急了还跳墙,你们若是不长眼,也别怪我不客气!”
我的话已经很明显了,重活一世,还想我步步退让,事事迁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什么长幼有序,嫡庶有别,身份嘴被,这些于我来说,都是鬼话!
命就有这么一条,要,便各自凭本事来取!
连死都死过了,还有何惧!
“啪啪啪。”
突然,从一旁的假山之后传来一阵鼓掌的声音,众人顿时一愣,侧身望过去,一身着狐裘大衣,乌玉冠发,长相儒雅清俊的男子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溜的小厮。
唐乐和唐惜惜皆是一愣,连忙行礼:“见过靖王世子。”
齐锦帧!
我在袖中的手一点点的握紧成拳,眼睁睁的盯着眼前的人,他仍旧一如既往的从容而优雅,我以为重活一世,已经见过他不下数次,已经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现在看到他陡然出现在我跟前,我便又想起前世的一幕幕。
桃林中,他携起我的手,与我在桃树下发誓相伴终老。
床榻上,我的血流满了整个床垫和被单,他即使得胜归来,也从未来看我一眼。
冷宫中,他抱着唐惜惜,将我一剑穿心。
我本能的呼吸有点困难,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处,仍旧能感觉到刺骨的疼痛在肌肤的深处蔓延。
原来不管我重活一辈子,再见齐锦帧多少次,我都做不到平心静气。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收敛起了面上的笑容,袖中的手握的很紧,捏的指骨都泛白了才一点点的慢慢松开,那种无法清除的怨恨和疼痛刺激着我,要理智。
我随着众人一同行礼,齐锦帧微笑着喊了声‘免礼’,他悠悠的视线便落到了我的身上,似乎有种打量的神色。
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他把目光从唐惜惜那里转到我身上来,可我只觉得烦躁。
“刚下朝,与唐相爷一同出宫,相爷好客,请我到府上喝杯热茶,我便来了,记得这便的景色正好,顺便过来走走,没想到遇上了你们。”齐锦帧温柔起来的时候就如一翩翩如玉的公子哥儿,你绝对挑不出任何的错处。
唐惜惜轻轻的抬了抬睫毛,那氤氲着水汽的双眸有着一种欲说还休的动人之感:“靖王世子若是不嫌弃,也可到我院子里喝杯水酒。”
“这自然好了。”齐锦帧看向我,稍稍的勾唇,“方才听着你们像是在争论什么?可否说与我听,我这局外人正好判断一下?”
唐乐抢着道:“就说了些闺房里的事儿罢了,上不得台面的。”
也是,要讨论那嫡庶之别,高低贵贱,怎么可能在齐锦帧的跟前讨论,毕竟按照严格来说,齐锦帧也是庶出,甚至现在手上连实权都没有,可名号摆在那里,你不表面上尊敬,那也是大罪。
唐乐和唐惜惜能将我踩到泥里去,可却不敢对齐锦帧有任何一丝的鄙夷。
唐惜惜也深知道这点,赶紧道:“是呢,不过是些女儿家的琐碎事情,世子爷不必放在心上,我四姐姐只是一时间辩驳不过,才急的说错了话,也说的大声了些罢了。”
这话说的显得我完全没有教养,而反观她唐惜惜,倒是显得楚楚可怜,在我这个姐姐跟前受了苦难,还得忍着为我说话,哪个男人不吃这套?
“哦,是这样?”齐锦帧似乎是第一次这么细细的打量我。
我神情坦荡:“也不是什么辩驳,算的上是讨论吧。”顿了顿,我实在不愿与他们瞎扯,便福了福,道,“既然世子要到妹妹处,我便先回去了。”
说完,我便带着素锦和绯袖转身要走,齐锦帧居然脱口而出的说道:“四小姐,你倒是不请我到你院子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