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吧?你个地主快点对我俯首称臣!”
“呵,”地主冷笑一声,眼神带着王之蔑视,轻飘飘地甩出去两张牌,语气悠悠地,极其傲慢又欠扁道,“王炸!”
声音相当耳熟。
伍珊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去,发现果然是早上那位智短志不短的智短哥。
显然他中午是趴在桌上睡的,早上还很挺拔的直指苍穹的傲天发型,现下有点歪了,发丝有些塌了,造型有些垮了。
但他的神情还是很自信。
这自信来源于王炸还是他开局的时候加了倍,暂时还未可知。
反正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自信。
所以发型乱了也没关系,反而更能显出几分不羁和王霸之气。
智短哥霸气地甩下最后一张牌:“跟你们这些弱鸡打真没意思,不玩了,快考试了,我要准备准备。”
“哟。”人群起哄了起来,“就您这水平还需要准备?能准备上20分不?”
“我准备跟隔壁套套近乎不行吗?”
“哦~”他的朋友拖着长音,“算你小子走运,这次隔壁坐了个大佬。”
“那是,我这么欧的运气也是没谁了……”智短哥说着要准备,实则屁股根本没挪窝,又和朋友胡吹了起来。
即将被套近乎的伍大佬额角跳了跳,默默地绕过人群往她自己的位置上走了过去。
可是那里已经坐了一个人。
梁晓钰坐在伍珊的位置扬起一抹笑容,仰脸看向她:“同学,我和我朋友讨论一下题,借用一下你的椅子,你不介意吧?”
伍珊其实是不介意的,但梁晓钰的笑容实在太假,眼神里的刀锋掩饰得也不太完美,脸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着“我要搞事”四个字。
伍珊把书包放在桌上,叹了口气:说实话,梁晓钰这演技比起优化来,大概就是椰蓉和莲蓉的区别吧。
“不必了,我们去打排球好了。”体委拒绝道。
“一班的人都这么怂吗?”
哦豁,激将法,挑事必备大法。
一班的人忍下一口气本想不理他往回走,不想六班的人继续火上浇油,在他们身后大声嚷嚷道:“一班都是些怂包,真是给你们捷哥丢脸啊,你们是不是除了读死书什么都不会啊?”
少年们顿住脚步,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气势汹汹地往回走。
士可杀不可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哪儿能不打呢?明知道是坑也得打!
……
根据目击者伍珊同学后来的回忆,那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六班的人简直就像是在猫捉老鼠一般故意戏弄他们,一班少年在球场上追逐奔走,却几乎没有摸到几次球,只打了十分钟,一班便以26:5的比分惨败。
姑娘们在小池塘边喂鱼喂到一半都看不下去了,纷纷围了上来慰问。
伍珊递过去几块吐司,安慰道:“输了也没什么好丢脸的,来吃块面包补充体力,冷静一下。”
“谢谢。”几个少年强颜欢笑地接过,“咦,这面包怎么有缺口?”
“喂鱼剩下的。”
“哦。”没反应过来地咬了一口……两秒之后,“喂鱼??!”亲同学无疑了。
他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里被伍珊塞过来的矿泉水。
伍珊保证道:“放心,这不是池塘里随便灌的水。”
“……谢谢你啊。”
……
回到班里,体委在大肆渲染此战的悲壮,他拍着桌板痛心疾首道:“耻辱!奇耻大辱!所以说,要加强锻炼啊同学们,马上要运动会了,这可是我们高中三年最后一次运动会,一定要抓住机会一雪前耻,把六班按在地下摩擦!”
有人弱弱举手:“体委,运动会还有两个多月呢。”
体委握拳:“所以啊,我们要早做准备!”
他将目光落在众女生身上:“各位大佬,求求你们今年别只报一个铅球好吗?”
“可是报别的我们也赢不过啊。”
惨痛的现实血淋淋地摆在体委面前。
他无语凝噎了许久,终于道:“唉,那我们就挣个报满所有项目的加分就好。”
不过今年虽然多了个女生,但想把所有项目报满还是很有难度的,体委其实也就是说说罢了,运动会垫底什么的,他已经垫习惯了。
他看了眼自己女神那纤弱的小身板,个子虽然挺高,但看起来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弱,也不指望她能扛起运动会女将们的大旗,给班级带来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后体委只能坐在位置上长吁短叹。
有人在这个时候疑惑道:“不过六班平时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这次干嘛突然和我们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