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自然不能在府衙大堂之上,武松跟在府尹后面进了府衙,随即转入后堂。府尹风吩咐下人准备酒水、饭食,先与武松、张清、丁得孙三人在堂上喝茶叙话。
进入后堂,武松暂时告退,找了个丫鬟待自己去洗漱一番。张清三人分主宾落座,仆人端上茶盏,府尹挥手,示意仆人退下,又端起香茗,品了一口,才开口说道:“都监此次出城,竟然无功而返,剿的,怕不是一般的小毛贼吧?”
张清端起茶盏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放下了茶盏,笑着说道:“相公说笑了,虽然已是出师不利,也不过是因为手下人没有打探清楚,好在兄弟们也没有损伤,日后打探分明,自然会找补回来。”
“如此便好,如今盗贼四起,咱们博州周边也不算太平,还要靠都监可丁得孙、龚旺二位将军报这一方平安,都监做事,还是要小心稳妥为上啊!”府尹面上笑容不改,话语中却是有敲打张清的意思在,不过也是借机告诉张清,自己并不是好糊弄的,这回张清私下擅自行动他也可以既往不究。
“相公说的是,张清铭记在心。”张清也是聪明人,自然听出了府尹话语中的意思。他与这位府尹共事也不久,往日的交往还算愉快,这位府尹并没有一般酸腐文人对武夫的轻视,以往的官声也不错。经此一事,反倒是让二人对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都监记下了就好。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喝茶,喝茶。”府尹敲打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再多说,主动转过了话头。三人都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府尹接着说道:“本府听说,梁山贼寇破了郓州,都监可有耳闻?”
“有所耳闻。”大家都有意遮掩张清擅离职守的事情,张清自然不会自己提起,帮顺着府尹的话头回了一句,只说是自己收到的消息,而不说自己亲身见证了。
“也不知道程万里程府尹如何了?”
“听手下说,程府尹被梁山贼寇生擒,一家老小,全部陷于贼手,都被带上了梁山,也不知道那贼首李瑾打的是什么主意,倒是令人颇费思量。”程万里的下落,还是张清抵达郓州只是听郓州百姓说的。
二人正说着呢,忽听外间传来说话声:“武英雄,这边请。”
随即武松在一名仆人的引导下,来到门外,府尹、张清两人都默契地闭口不再说郓州之事。
洗漱打理之后的武松,发髻也重新扎了一下,更是显得英武挺拔,府尹见了,心中更是欢喜,连声道:“武壮士来了,快请上座。”
武松多少有些拘谨,只是抱拳说道:“多谢府尹相公赐座。”
府尹上前,拉着武松坐下,才说道:“我这是请壮士吃酒,说什么赐不赐的,壮士不要拘谨。”
回座之后,府尹有问道:“不知壮士是哪里人氏,做何等营生啊?”
“小人原是清河县人氏,半年前搬到了阳谷县。”说道这,武松迟疑片刻,才接着说道:“说来惭愧得很,武松虽是六尺男儿,却是空有一身蛮力,到如今,也还没有个正经营生,此来博州,也是想找一份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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