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发,没有后遗症,肯定也忍不住,毕竟林老结交的这些人里,善良只会出现一些特定的,不会妨碍他利益的场合下。
只有这样,林府的小孩才会那么少,因为他们大多数被拿去用邪法给一些人延寿的,自然活不长。
衣衣把这些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道又一道,每一道都让她感觉从骨子里透着冷,当然,与此同时,她也提出了怀疑。
比如,从夏诚某些细微的表现以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说来看,传闻很可能是真的,但这个时候,衣衣的想法又和苍林一样,如果是真的,不该死死瞒着吗?
这是疑点之一。
疑点之二,不只是错觉还是怎么滴,衣衣认为夏诚好像对传言散播开来一点也不在意,颇有种放任自流的态度,但绝对不是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亦或者身正不怕影子歪之类。
反而像是故意……
衣衣忍不住摇了摇头,越想越糊涂,仿佛越来越矛盾了,又好像有人在林府上空撒了无数条纱巾,层层卷曲、环绕、遮掩,根本看不清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别人抛出来迷惑的烟雾弹。
又或者,其实没那么复杂,归根结底只有四个字,我想多了?
脑补不是病,但发作起来真要命,衣衣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这个时候,她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前世的公司规模很小,交际圈小,就那样的,都让自己死了无数脑细胞,同时理智放弃了很多机会,一味求稳。
如果发展起来,不说被人盯上,便是正常的商业交锋,亦有可能一个不注意被他们坑死。
高智商、高情商的人才玩得转、看得透的东西,该说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吗?
衣衣头更疼了,她不得不反复提醒自己,还有个雅雅要救,才能止住自己的腿,不往后面挪。
不是只有力量才会叫人恐惧退缩。
好在这时候,两兄弟的话终于说完了,苍林才像是看到衣衣一样,皱着眉头问,“这谁啊,陌生得紧,你要带她去哪里?”
衣衣扶额,不会不认得自己了吧?
夏诚也是脸上写满无奈,“你忘记了,路上搭乘的那个小丫头?她与雅雅玩得好,雅雅吐得厉害,哭闹不休,偏偏慧姨这个关头又犯了旧疾,一时之间找不到人,就把她找来了。”
“胡闹!”苍林眉头一竖,很不客气地道,“她自己都是个孩子,怎么照顾雅雅?让我过去,我往那一站,她就不敢做声了!”
“你还别说,她还真挺会照顾人的,雅雅从前吐得有多厉害你是知道的,可现在已经能吃上不少肉了,都是她的功劳,你说她有用没用?”
夏诚信誓旦旦。
“这样也不能改变她是个小孩的事实!”苍林很固执,仿佛与夏诚杠上了,一直强调这一点。
他劝说的声音略略有些不自然,大概从未做过这样死皮赖脸的事,“还是让我一起,我初来那几年带过的孩子不比你少,你现在急着去宴会上,哪里能腾出时间陪着她?我去至少能安心许多。”
夏诚一直上扬的嘴角终于抿起。
这会儿,连衣衣也看出他固执要跟来的意思,竟像是并未被夏诚的糖衣炮弹炸得昏头晕脑。
莫非之前的不追究,只是在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