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叫…叫…二…叔。”
“二叔?”衣衣觉得莫名其妙,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而且,相比大叔,二叔显得很二好不?
“嗯…二…叔…二…叔。”
“好吧,那就叫二叔,你喜欢就好。”衣衣嘴角抽了抽,她觉得这个名字不好,但当事人坚持,那就取名为二叔好了。
斩尘听得又无语又欣慰还有点庆幸,心说,好在小爷没让她起名。
解决好了名字问题,衣衣让二叔缩小,变成个手掌大的小树苗,揣进怀里,然后背起身后足有人高的包袱。
“好了,二叔给我说说现在这个时节去哪里会遇到更多的人类,像我这样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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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林海所在看成雪剑山的后面,那么衣衣现如今算是从它的后面绕到了前面。
当然,无论是从正面还是从反面看,雪剑山都同样令人震撼。
衣衣忍不住问二叔知不知道有关它的故事。
二叔却只告诉衣衣,从他有意识起,雪剑山就在了,而他有意识是什么时候呢,那要很久很久以前。
二叔对人类社会知之甚少,也不懂纪年问题,所以谁也不知道,他的很久很久以前是指多久以前。
他跟人类不同,他的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再加上会来林海的人类很少,他也没能听到有关雪剑山的市井传说。
衣衣有些失望,不过这点子情绪很快被二叔满满的愧疚之意给淹没了。
许是他急于证明自己的价值,许是他本心纯善,对衣衣的每一个要求都想做到尽善尽美,以至于发现自己做不到时,那满满的失落让再严厉的人都不忍苛责。
衣衣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在积雪上,膝盖以下已经被雪淹没,目光虽是专注看着前方的路,却仿佛能看到一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壮汉跟个小媳妇似的看着自己,眼眶红红,好似自己多说一句都能愧疚得哭出来。
哎,她在心底叹了口气,心知自己必须面对第二只战兽是个玻璃心的事实,真是让人惆怅啊!
不过她就是拿这种老实人没办法,只能耐心劝导这个被取名二叔,却半点没有长辈稳重的家伙。
就在衣衣想着该怎么把二叔的玻璃心锻炼得健壮起来时,好基友大胡子终于找到了衣衣最初掉下来的地方。
虽然他已是日夜奔袭,这些天吃的是干粮,喝的是地上的雪水,急赶慢赶地往这里来,但一来地上的路远没有天空那么平坦,他需要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同时还要应对可能出现的攻击(来自于人和来自于兽的,虽然少但确实有),二来他实力太弱,总有一些不能直接走,必须绕路的地方,这样加加加下来,他足足花了五天才走完莫柏驾驭玄鸟展开极速飞了三个时的路。
从这里可以侧面佐证,为什么一万年前无数能人辈出,也才把占地面积从5%扩增到了30%,不是我军太没用,是敌军(无数的凶兽凶植以及自然环境)太恐怖。
当他血红着眼,却挂着一如往常的淡定脸,满以为自己能在这里找到人时,空空如也的林海给了他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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