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头疼,总有种什么都不做就惹了一个惊天大麻烦的感觉,或者说宫翎本身就是个祸因,存在是为了招祸。
真是想不开啊,穿谁不好穿这么个人,她揉了揉眉角,暗暗嘀咕着,也不知道在说谁。
“你要接受吗?”叶青玉一直在静待衣衣回神,此时见她有了动作,压着嗓子开口问。
“我还能拒绝?”衣衣顿时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很是不敢置信。
说实话,衣衣有点怵她,先不说环境阴森森的,人也阴森森的,看她,一直面无表情,就是有求于人亦没有半分温情,给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
别说违抗,举止稍稍出格都是一种冒犯。
“不可以!”叶青玉木着脸,语气依然如古井无波,声音里却带上了一股威严。
衣衣:“……”
所以这就是个单选题,ABCD全是接受?
“我能知道如果我说接受,您可以活下来吗?”衣衣不跟她废话,直接问重点。
要说她对叶青玉有什么深厚的感情,那是扯淡。
宫翎的记忆对她而言,就像一场电影,感情丰富的年轻人也许会一时被电影感动,哭得死去活来,但过后,仍然该干嘛干嘛,对自身生活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谁会把电影中的东西当真呢,更甚者对电影中的人产生感情?
或许有人,但那人绝不会是衣衣。
之所以坚持不懈地希望这人活着,是因为她虽然对自己不重要,但对身体的原主——宫翎很重要。
自己占据宫翎身体,在穿来第一天就决心把宫翎的梦想当成责任,只要还有一丝可能,就不愿放弃!
叶青玉似乎没有想到衣衣会问这个,目光里下意识出现一缕异样之色,但很快便被抹去,眼神变得坚毅,隐隐中似有悲壮之意,仿佛于她而言,只要是为了心中的坚持,慷慨赴死亦无所畏惧。
她的声音非常冷静,冷静中隐藏着冷酷的意味,“没用的,我伤了本源,谁来了都救不了我。”
衣衣看得一愣,不,不是这样的。
那一瞬的变化虽然短暂,但怎么能瞒过此时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她的衣衣?
这人,明明有办法自救,为何要骗自己说谁也救不了?
“我可以接受,但你必须活着。”衣衣心里慢慢升起一股怒火,既不爽她的隐瞒,又愤怒于她如此轻视自己的性命,明明有机会活着却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赴死!
蝼蚁尚且偷生,生命是世间最美的奇迹,放弃什么都不该放弃它!
既然温言软语劝服不了,那就别怪她不讲情面直接谈条件,“你要知道,人一旦真心不想做什么,谁都逼不了。”
直直注视着叶青玉的眼睛,她目光变得犀利,周身气势陡然上升,咄咄逼人起来,出口的声音沉凝如铁块坠地,铿锵有力,“别跟我说什么未来很危险,只有你的东西能帮我。我现在是弱小,但真成长到一定地步,舍弃这身血脉,甚至这张皮囊夺舍成别人,一样可以摆脱这一切!”
是的,有麻烦的是宫翎这个身份。
宫翎为什么麻烦呢?只可能是她继承了母亲那边的血脉!
逼急了她,直接换血,换骨髓……如果以上还不行的话,夺舍!
是这具身体有麻烦,而不是她这个异世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