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明,我也知道自个儿有几斤几两,一个乡野道士怎么可能会飞?但是我那天的的确确是在空中跟毛麟龙打起来的。”
这次他没等那人吭声,接着说:“所以我有时候就在想,我这段时间所经历的是不是一个幻觉?或者说是我在做梦?这种感觉原本只是偶尔出现,我以为是我太累了,可自从东子走后,我身边唯一的一个普通人走后,我才越来越明白,我真的是快迷失在这段时间了。
现在回头想想,我当初到洛阳的目的是听说有旱魃,东子为了开导我领我过来看看是否能勘破一丝天机,但是现在我完全脱离了当初的轨迹。我为什么要到四川来?仔细想想我真的有些可笑,竟然不自觉的就和东子来到了四川,还被人给扔到了青城山里,从而认识了顾北风,等等一系列的人。
青城山中那水往高处流的异象,我早该想到的,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情景?直到刚才顾北风说要飞上去的时候我才醒悟过来,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又不是飞鸟,怎么会飞呢。
你说,道士也会中招吗?刘伯清到底跟黄东文说了什么,会让他那么着急的想回家,想他妈妈?我这一路走来,每一步都是被人规划好的,一步都不能踏错,当然,除了我徒弟。”
“您这话说的,您徒弟不就是我嘛!”
叶黎宸没理他,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到建成高中就是为了后山的旱魃,却不想学校里竟然还有一个旱魃体制的孩子,而且通过一节课的时间我发现那个孩子竟然有些痴傻,说不清为什么,明明那孩子十八岁,可在我眼里看到的竟然是一个七八岁的奶娃娃,请原谅我的说辞,因为我曾经也是一个父亲。
那个时候我承认我是动了恻隐之心。本来想好好替他看看病,毕竟通过东子的关系我知道他有家人,我不能像领养孤儿一样把他领走。所以我就在病情上下了心思,只可惜这个心思还没出世就破灭了,那个孩子被鬼上身了,也不能说是鬼,通过那孩子跟我的交手我发现他身上的魂魄应该是后山的旱魃。
我拼尽了全力,本想留下他,可没想到被那孩子冒出来的一声‘跌落’打碎了我所有的狠心,很遗憾,为了不伤到他,我没能留下那孩子和那个生魂。
再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大半个月后了,说真的。他变了脸,在人群中我差点没认出来,但是最后我还是认出他了,你知道我那时候的心情是有多激动吗?可是我的内心却在告诉我:你不能把这种激动表达出来。
我觉得我的第六感很强,于是我轻描淡写的岔开了东子的问话,沈轻尘的故事是我师傅给我讲的,他说我跟沈轻尘有缘。可在我的记忆里我从不认识这么一个半人半妖的‘人’。但是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发了狠,为了解决那孩子的头疾我竟说出了三皇五帝之一的秦皇这种可笑的话,三皇五帝哪儿来的秦皇?幸亏当时没人在意这些小细节,而我也成功的把秦皇给激怒了,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但总算是为他抵挡了一次疼痛。后来我了解到,他也的确是个孤儿,唯一一个称为‘爷爷’的人,却从来没有给过他像样的亲情。于是我又动了些心思,我态度强硬的收他为徒了,还给他下了歃血封印,顾北风说他狼子野心会不顾我性命,但我还是不在乎,好像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小浅说的哥哥是什么意思。。”
旁边那人跟着笑:“然后呢?师父。”
“然后?然后怎么了?”叶黎宸自问了一句,随即又说道:“然后我就发现我开始遇到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刚才的梦魇。”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空,叶黎宸轻飘飘的对‘我’说道:“你知道我梦里的黑袍人临走之前对我说了什么嘛?”
‘我’好奇的问:“什么?”
“小心和我一样穿黑袍的人。”
“那您梦里的那位前辈是?”
我师傅。
但是这话叶黎宸没有说出来,他道:“我这个人,一生没说过什么脏话,也不曾说过这么长的话,但是你想听我想说,于是就水到渠成了。但是我还有一句脏话想送给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我’伸出手,示意他请。
叶黎宸笑了一下,盯着面前的那个人道:“自打我认识这孩子开始,说句不客气的,他身上有几根毛老子都清清楚楚,你他娘的上谁的身不好上他的?看在你听我心声的份上,”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右手抬起,那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里拿了一张符引燃。
“趁我现在心情好,别碍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