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敢不从,老子剁了你。”
一众锦衣卫急忙退出屋子,并把门关上。
泽宁安慰兴安说:“安公公,你我相识一场,在京城,没少得到你的照顾,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咱家的性命是伯爷赏的,伯爷有什么吩咐,咱家以命偿还。”兴安的情绪显然十分低落,杀救命恩人,即使他想,这些锦衣卫不定从命。
别看这些锦衣卫什么时候都干得出来,他们很明白一个道理,要想在道上混,得知恩图报,即使是令人不堪的东厂,还知道在大堂上供着岳飞的灵牌,并挂着“精忠报国”四个字呢。
泽宁扶着兴安坐下,扭头看向玉尖:“玉尖,给兄弟们拿些吃的去。”
刚才还生死相对,转瞬间成了同一条战壕的同志,无论是兴安,还是刘永诚,都有些不习惯,空气中漫溢尴尬的气氛。
“刘公公,皇上有什么旨意?”安抚了兴安之后,泽宁把注意力放到了刘永诚身上。
刘永诚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在这个屋子里,就数刘永诚的身子最高,也最为魁梧。
“自从爵爷来云南以来,皇太后执掌朝政,得到了成国公朱勇的鼎立支持,他掌握着京营十多万人马,功勋贵戚们纷纷投效,杨士奇、杨溥等不再吭声,张辅躲在府里不上朝,文臣武将群龙无首,以至朝政混乱……”
刘永诚嗜血沙场,感觉大明的江山有他的一份功劳,天生的带着忧国忧民的胸怀,当着泽宁的面,把心里的所有不痛快尽数倾叙。
泽宁不忍打扰,只好听着,兴安则是惊讶的看着刘永诚。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玉尖十分愿意把竹楼里所有的吃食全拿了出来,冷着脸,没好气的端出去,扔给那些不受迎的锦衣卫,重又回屋,又把门关上。
好不容易熬到刘永诚把苦叙完,泽宁苦笑着不言语。
看泽宁的表情,刘永诚才想起来,这一位对荣华富,功名利碌根本没兴趣,感觉自个儿白费吐沫了。
“皇上亲口下旨,要老奴无论如何把伯爷安全的带回京城。”
泽宁仍然没吭声,扫了兴安一眼,兴安眉头紧锁,叹了口气:“刘公公,伯爷躲在这么偏僻的地,皇太后尚且派来人斩杀,回京城,这不是让伯爷上门送死去吗?”
刘永诚岂能不知道,可这是小皇帝的旨意,他能如何?
把吃食端上来之后,玉尖一直守在泽宁的身边,双手死死的抱着泽宁的胳膊,拿眼睛瞪着刘永诚。
刘永诚和兴安都看着泽宁,等他拿主意。
泽宁算是彻底想明白了,躲根本没有用,必须反击,打败对他有图谋的人,才能真正安生立命。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出身尊贵的玉尖,甘愿为了他丢下富贵,出身入死,历经苦难,不能不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