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郭琎又跳了出来,这一位,屡战不衰,锲而不舍,不少大臣看不明白这一位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皇上,逆贼泽宁……”
朱祁镇顿时怒了,小脸有些扭曲,吼着:“滚,来人,把他打出去。”
众大臣感觉朱祁镇的表现十分反常,跟吃错了药似的,当场驱逐大臣,于礼制不合,杨士奇挺身而出,大声的奏道:“皇上,万万不可!”
扭过脸来,对郭琎斥责道:“郭大人,休要再胡言。”
若是真的被皇上当众打出奉天殿,他的这个吏部尚书的位置就别想再干下去了,羞得郭琎赶紧躲到了一旁。
泽宁懒得再看郭琎一眼,对维坚说:“维爱卿,你继续说。”
听了维坚的话,朱祁镇的胸膛更加挺直,站起身上,感冒也好了,鼻涕也不流了,扬起他那仍然残留稚气的小脸,兴奋的说道:“泽爱卿竟然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朕直到现在才知道,赏,必须重重的赏。”
朱祁镇到底年轻,这戏演得过了,王振提前回来,泽宁的事情,王振岂能不一一的禀明。
大家心里有数,可谁敢当众说出来,虽然皇太后垂帘听政,朱祁镇只是坐在龙案后面做做样子,可是,面子上还必须过得去,否则,皇太后会不高兴的,毕竟,他们才是亲母子,只许老母欺负儿子,容不得别人欺负她的小心肝。
“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朕要恢复他的蒸汽伯,不,加封侯爵。”
大殿里,立刻跪下一片,大臣们纷纷劝道:“皇上,万万不可啊!”
“那就入阁吧。”朱祁镇再次从善如流,“再封个尚书,吏部?刑部?”
内阁和六部的几位大佬无不大惊失色,一起跪下叩首:“皇上……”
“太后驾到!”
大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因为玉体不适而躲在慈宁宫养病的皇太后,被奉天殿的吵闹,把病给治好了。
三十出头的皇太后,原来粉面玉嫩,国事操劳,渐渐露出一些苍老,扑上厚厚的脂粉,以掩饰岁月的摧残。
“皇上偶遇风寒,又吵闹了大半个时辰,已经累了,王振,还不快扶皇上回乾清宫休息去。”
王振好不容易跟着朱祁镇潇洒了一回,皇太后的活,尤如一盆凉水,从头顶泼下来,哇凉哇凉的。
刚才还意气风发的朱祁镇,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立刻蔫巴了,脸色土灰,怏怏的从龙椅上站起来,在王振的搀扶下,慢慢的向后宫走去。
皇太后玉面冷峻,迈着玉碎的小步走近龙椅,缓缓坐下。
“叩见皇太后,千岁千千岁!”
“麓川平叛,不仅参战将士有功,所有参与大军筹谋、后勤供给的人员,皆有封赏,着内阁会同六部、五军都督府拟定封赏名单,报与皇上批准。”
“尊皇太后懿旨!”大殿里的文武大臣轰然答道。
“逆贼泽宁,勾结思任发谋反,罪不可赎,立刻擒拿,就地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