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
经过这二天的磨练,泽宁正在适应京城凶险的生存环境,他有意克制自己的愤怒,不让别人看到他情绪上的变化,不怒自威才是上上境界。
泽宁看了一眼程伦,程伦仍然躬着腰,在一旁静静的站着,等待着他的指令。
“程公公,你以为如何处置这三个人为好?”
“全凭爷的裁断,老奴以为,这三个人,胆敢在宫庄挑衅闹事,即使砍了脑袋,也不为过。”
程伦的话一起,跪在地上的三个太监顿时吓得哭喊求饶,其余的太监们也有些惊慌,甚至有人嗦嗦发抖,可谁也不敢出面求饶。
“不过,爷一向仁慈,不忍杀生,不如,重责十大板,削去管事之职,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另外,这次暴乱引起的损失,全部由他们三个人承担。”
三个太监看到有活命的希望,对于程伦提出来的处罚,无一不允,急忙声泪俱下的喊道:“奴才认打认罚,求爷饶命。”
这个老家伙跟他相处才这么些天,就把他的脾气给摸透了,还真是个人才,山庄则一个劲的作出砍头的手势,泽宁不理他,瞄了一眼哈铭,发现他的眼神跟山壮是一样的,再看袁彬,则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任何表情。
“好,这三个人交给程公公处置。”
程伦大步上前,吩咐道:“来人,拉下去各重责十大板。”
这三个人再也不敢喊求饶了,任由几个家丁架起来,也不敢挣扎,不一会,院子里传来杀猪似的嚎叫,当三个太监重又拖回前厅,二个主管太监还好,那个总管太监被打过了屁股,伤还没有好利索,又被打了一顿,旧伤加新伤,伤势非常重,整个人瘫在地上,有些气息奄奄。
这三个人被锦衣卫抓住,原来以为死路一条,却意外留得性命,岂敢再有怨言,对泽宁宽大处理是千恩万谢。
“你们在宫庄的所有职务全部剥夺,等伤好了,再另行安排,空出来的一个总管职位,就此取消,剩下来的三个总管,分管银钱、粮米和物资,佃户的管理和物资由一个总管负责。
宫庄划分为三个镇,每个镇设一个镇长,镇长由三位主管太监担任,每个镇所属的农夫搬到镇上居住,每家分给相应的建房用地,房舍可以由农夫自建,也可以由镇长出面统一建设,再售卖给农夫。对于经济条件有限的农夫,镇长要妥善安排,给予适当的补贴,不得有任何农夫居无定所,如有违抗者,剥夺镇长之职,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
这位爷是借着一次次机会进行变革,这一系列的变革,似乎对实心办差的人大有好处,职权更明晰了,权力更大了,在收入上面,也更加丰厚了,关键的是,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抓他们的小辫子。还能挺着腰站在前厅里的太监们,无不衷心的支持这一系列的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