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坍的灰暗峡谷中。
大巫妖阿尔基和那个背叛者耐密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前者走的很从容,几根缀满细碎宝石的魔金锁链随着他的移动发出铃铛样的脆响,叮铃叮铃,在无声的峡谷中回荡。而老朽的耐密斯则是每走一步,都要虚弱地摇晃一下身子,和前者的从容完全不同。老巫师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魔力也几乎完全耗尽,心里还留着刚刚大战给他留下的恐惧。但越是这样,他就越为即将到手的全新的力量而兴奋不已。
这里遍地都是灰白色的粉末。那是亡灵生物再次死去后留下的最后的东西,是不死者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抗议,也是最后的付出。其实他们大部分都不是被狂战士的疯狂攻击毁灭的,真正毁灭他们的是阿尔基击败奥古斯丁时使用的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禁忌。
“呵呵呵呵。”
一阵低沉的笑声不知道是从哪里传了出来,取代了细微的铃声在峡谷里回荡着,耐密斯禁不住握紧了法杖。
但防备并没有改变他死亡的必然命运。那笑声戛然而止,空气中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爆鸣,空气也因为这一下被猛地撕裂而痛苦地哀鸣。心中的警兆刚刚浮现,这个卑劣的背叛者就感觉到胸口一痛,双腿无力地弯了下来,但是因为大刀的刀柄还在他的身体里,所以他只能做到半弯膝盖,就像被那把大刀钉在了大地上。他眼前的光明在消失,全身最后的力量无情的从那个胸口的创伤中飞快地溜走,老巫师徒劳地伸着手,却只能握住刀身,任由这把邪性的大刀把他的血液全部抽走变成一具干尸。这就是荣誉御前大巫师,背叛者耐密斯·哥德维奇可笑的末路了。
“我说,你还真不把我当一回事啊。”巫妖往后飘了飘,骨爪凭空捏起了一把苍白的寒冰魔剑。他的心里已经满是警惕了。受到那样的重击,居然还有能力发出这样的偷袭,这个兽人果然不是一般的狂战士可比的。
“那可说不好。”一个巨大的黑影从灰堆里钻了出来,一步一步走到了那具干尸面前,右脚一踢,双手趁势握住一拔,又把自己的武器拿回了手上。大刀颤动了几下,主动把吸收的力量又吐了出来,反补自己重伤的主人。几个呼吸间,奥古斯丁紊乱的气息平静了下来,虽然依然虚弱,但已经有了拼死一搏的实力了。
“所以说,我最烦你们这些狂战士了。明明打起来死的比谁都快,但偏偏就是一个比一个猛。”
“别说废话了。不是要取我的性命吗?我就在这里。”刀重重往地上一拄,血色的眼睛又露出了磅礴的煞气,比他完好无损时更摄人的煞气。不是真正的血手人屠,很少有人能体内积蓄蕴养出这样程度的煞气。但缺点就是,煞气越盛,对身体的损害越大。身受重伤还这样爆发,奥古斯丁真的是心存死志了。
“我听说过你的名字。狂战士。你的大名在我们这群人的名单上一直高居前十不下。”巫妖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废话,他是在进攻对手的心灵防线,同时也是在拖延时间。兽人现在的生命已经是过一秒少一秒了。
“兽人战士奥古斯丁。还有你那不能提及的姓氏——地怒劫掠者。大名鼎鼎啊!”
“在战场上亲手杀死过数量超过一万的士兵!不用任何战技直接砍的!你就这么享受杀戮时的快感吗?”
“那场圣战怎么样了?哦,你们输了!你这个战争英雄被流放了!哈哈。”
“你的妻子呢?被大酋长抢走了以后一定过得很好!比跟着你这废物强多了!”
但是不管阿尔基怎么嘲笑,兽人就是一直不答话,哪怕对方提到了自己被抢走的妻子,被剥夺的荣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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