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安卿露出略感兴趣的模样,微一点头。
似是得到了鼓舞,白杏喜出望外,虽然紧张的磕磕绊绊,倒也让安卿获得一些信息。
感觉白杏一时再说不出什么她自己认为有趣的事情了,安卿便转移话题道。
“你这几天夜间一直宿在这屋里?”斟酌了一下,她挑选了“这屋里”这个字眼。
“是。从小姐失足落水后,奴婢就一直宿在小姐屋里。”
失足落水?
安卿犹疑了一瞬,暂且按下了疑惑,这时刚好门被轻轻打开。
这便是茹云吧?安卿不由得想到。和她眼前这个丫鬟完全相反,茹云着一身浅绿的绸衫绸裙,随着走动,裙摆处几株翠竹似是随风轻摇,好不清淡自如。
当真是个极标志的姑娘,鹅蛋脸红润饱满,一双凤眼寒星点点,鼻尖挺直、嘴唇红润丰满,接近一米七的身高,身材纤秾合度,该大的大该细的细,说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合适的。
不过此刻,这个名叫茹云的丫鬟(?)却是一脸暗淡的愁眉不展,神色恍惚到竟未注意到女主人已醒来。
茹云一抬头,讶异的一呼,关切地疾走到女人人床边,她的神情既关心又亲切还带着些安卿辨别不出的复杂。
“卿小姐,现在感觉可还好?”她径直坐到床榻上,为安卿掖了掖被角,又理了理她睡乱的发鬓。
安卿略略牵起嘴角,这一举动似乎宽慰到了她。
她展颜一笑,当真如百花齐放,原本端庄的面貌经这一笑立刻生动了起来。
安卿心想,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博得任何人的好感。
“我让白杏给你捏捏脚可好?你躺了这些天想必浑身酸疼吧。”
安卿点点头,不置可否。
一个自称“奴婢”,一个自称“我”,一个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指派另一个,还有…安卿想到这里皱了下眉,对不上,只得暂时搁置下。
不过好歹知道了胖丫头名唤白杏,不用担心以后两个一齐出现唤不出名的尴尬了。
白杏茹云…茹云?印象中没有这种植物吧?果然两人不是同一个系列吗?
气力不佳的安卿在白杏力道适中的揉捏下,渐渐放松了身体,昏昏欲睡。
脑海里模模糊糊想到另一世的自己,她拿到的资料有没有被自己的祖国发现?他们应该已经猜到她凶多吉少了吧?离开那个世界自己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吧…虽然她鲜少有朋友,更无亲戚知己,但是老师…老师他会不会为自己的消失感到难过?
她拿不准,老师是不一样的人物,她总有这种感觉。
她猜想他应当会平静地看待她的消失,一如他平静地看待所有世事一样,但她也觉得老师他是喜爱她的,说起来有些狂妄自大,但是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模模糊糊脑海里又混入了别的声音,什么没见到大夫人之类的该怎么办之类的,脑子终于彻底罢工。
愿您一切安好。
一滴泪滑落进棉被,安卿再一次安然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