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在女约的足前微顿。
女绣衣使者们看到将军的靴尖伸将过去,将女约的下巴挑起,以他的鬼面望下道:“昨夜有些意外状况发生,所以我还未死去,那便要辛苦你再活着……”
肥皂厘没有多看,随着殷水流步出此处。
女约咬着朱唇,在将唇角咬破时,她忽然在血腥里又哭又笑,耳畔仿若有一个凄厉的声音不时在响起。
那是她在昏昏迷迷间听到的声音。
岱丰的尸首在一旁早已经不成人形,女约的面颊上出现些许病态潮红,继而是更多,更有一个扭曲畸形地报复想法如浪潮般打来。
“你如此在乎子嗣,若我有一日为你怀上了,再将他弑杀在你面前……”
◇
岱氏的太阴禁地戒备重重,便是岱填都所知不多,又何况乎外人。
窦氏的天脉使者只一人。
身为窦氏大宗,他可用显贵双名,叫窦同甫。
被岱填相邀进入太阴禁地议事,窦同甫携带着数个随从,虽然有些好奇为何会是太阴禁地,却完全没有多想其他,直到殷水流出现在他面前。
窦氏是东夷之后。
所谓夷,在解字里为一人负弓,除却善射之外,在商殷世界的诸多法门里,夷人之术更和使人防不胜防的瞳术息息相关。
“驱!”
偷袭骤然而至,窦同甫的慌乱只有一瞬便完全敛去。
窦氏的传承之术为大夫级武道法门,除去脉感幻相的压制之外,更有眼瞳精光,其光利如箭,可如实质之箭一般刺伤敌人,更可使敌人受其眸中精光所惑。
这便是夷人的近战之术。
可惜对付旁人无往而不利的窦氏瞳术,在殷水流的扁为微笑里,便如一滴水珠溅落到湖泊里,给殷水流的分心观想之术驱得无影无踪。
噗。
一剑刺中窦同甫。
不善近战的窦氏,称雄北鄙的是他们的远射弓术,此时已有扁为微笑的殷水流,在一对一的这种近身厮杀里,在彼此差距不大的前提下,可谓是窦氏的天敌。
“你……”
窦同甫首次遭遇到如此完全无视他瞳术的对手,殷水流的这一剑并未选择致命的要害,他在骇然里惊呼,转瞬便给殷水流连刺四剑,在血迹斑斑中被狼牙卒一擒而获。
岱填在旁悄悄咽下一口唾沫,哪需他出手,高高在上的窦氏天脉与他的随从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被殷水流与狼牙卒一击而败。
殷水流向他挥挥手,岱填便恭敬退去。
窦同甫只是殷水流在太阴禁地里诱杀的第一人,此次为岱严大婚而来的各方贺客,在这种由岱填相助的分而击破里,将不会有一人可以安然离邑。
“看来你没学你们窦氏新近得来的君王级秘术。”
窦同甫的里里外外皆被狼牙卒搜过一遍,他在羞愤当中听到殷水流此言,不禁失声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族……”
面前的王刺等人,让窦同甫有些似曾相识,只是临山城铠甲加身的狼牙卒,哪能让他想到当日死地当中的污妖卒。
“窦先生有些认出你们来了,贼刺,日后你们在北鄙为匪,也得戴个鬼面遮掩。”
“唯。”
“窦先生,要让你受苦了,我要撬开你的口……”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