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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如果还是战前的情况,帝国和联邦的力量还笼罩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法律或许还可以从某种意义上代表着公正。
但是现在随着帝国和联邦收缩了自己的势力之后,这个世界就彻底变成了一片混乱的无主之地。法律被更加有效的操控在了特权者的手中。
“所以说,你愿不愿意知道你父亲真正的死因呢?”
吉尔犹豫了一下之后,郑重的点点头,“那么你准备怎么做。”
“要尽快,最好的话,今天晚上就行动吧。”
深夜,河景市的一座小教堂后的墓园中,穿着黑衣,带着兜帽的两道人影一前一后避开守墓人的巡查,来到了安葬了鲍里斯将军的地方。
“喂,现在咱们这样做可是违法的啊!”
“那你这位警官还亲自跟过来。”
“拜托,这可是我父亲的坟墓,更何况我还要监督你这个身份不明的家伙。”
“好了,那就快点挖出来,我要验一下。”
“你除了带了一把铲子之外,就没有带其他东西,你能验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随着棺椁被挖出来后,刚下葬一个月的棺材还密封的极好,不过吉尔的脸色却有些发白,“我感觉有点恐怖啊。”
“你可是警察,平时死人还见的少么?”
“我还没有真正外勤过,一直都是从事无聊的文职工作。”
“菜鸟警察,今天就让你看一下死尸是什么样子的。”
“喂,不要用这种口气来谈论死者,更何况他还是我的父亲。”
当方岳用一只手浑不费力的便将这个封死的棺椁扒开之后,里面除了一堆石头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鲍里斯将军的尸体已经不翼而飞了。
吉尔忍不住惊呼道:“怎么会这样?”
方岳却没有回应,而是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就在这堆石头里翻找了半天之后,摊摊手,然后把这些石头重新一块块的放回去后,先将棺椁重新盖好,又快速的将挖出来的泥土迅速的给填了回去。
他就好像大脑当中记着当时是怎么挖掘开的一般,将地表收拾的看起来和之前其实并没有太多被掘开的痕迹的样子。
做完这些之后,方岳一言不发的走在最前面,好像有些失望的样子。
“奇怪,为何没有尸体?”
“你亲眼看见过鲍里斯的尸体吗?当时医院还是你们警方应该都有拍过现场的照片吧?”
“我在他死后曾经见过一面,不过拍照的事情应该和鉴证科有关,我明天会去找他们问询一下照片的事情。难道你觉得我父亲他还没有死吗?”
“不知道。”
方岳和吉尔一起上了车,来到了吉尔在市区租住的一间老式排楼房屋里。
吉尔将门上的四把锁依次打开之后,用力的推开了已经有些变形的门,不好意思的说道:“房间里有些乱,平时工作太忙,就没有收拾。”
方岳观察着这个一室一厅一卫的房屋,从布置来说这很像是一个男性化的房屋,不过在一些地方还是能够看得出女性独有的细致。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将身上的皮夹克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被肌肉撑的非常有型的紧身汗衫。健康年青,强健有力的身躯显露出来。
吉尔盯着方岳,虽然早就有所预料这个强壮高大的男人的衣服下面,那身肌肉有多么的夺人眼球。但亲眼看见了,还是忍不住有点口干舌燥的感觉。
她急忙说道:“我去烧水。”就有些紧张的往厨房走去了。
方岳则在房间里转了起来,他看见了一个摆放在柜子上的相框,淡黄色的相框里有笑容灿烂的吉尔,一个男孩,还有一对中年夫妇。那个中年男人的右胸口带着一个五角星的警徽,体型已经有些发福了。挺着个圆滚的肚皮。
“那是我的妈妈和继父,那是杰米,我的弟弟。妈妈不愿提起鲍里斯,总说他大概已经死掉了吧。哪怕是这次父亲准备定居在这里,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去探望过一次。”
方岳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毕竟鲍里斯和他之间虽是下属,但实际上却是可以托付给后背的战友。只是他也没想到鲍里斯的晚年居然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所以他不想结婚,也不想有家庭,更不可能想过要有孩子。因为这些就意味着无聊的羁绊。
他的内心深处总有一种很深的浪子情怀,或许这是因为他那缺失的30年,让他仍然像个年青人一样,还不想用一种更加成熟的心态来面对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