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己的知己,今生能够这么早的遇上,也算是了了自己一桩心事儿。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递了过去,李静璐看到杨洋手里小巧的998后脸上不由露出一阵羡慕:
“我的天,你也太牛了,都用上998了!”
杨洋看她夸张的表情,不禁好笑地耸耸肩:
“没啥,有钱!花不完啊……”
一句话换来一个鄙视的白眼:
“德性,那还不让你孙子少给你烧点?”
杨洋虽对她的脾气了如指掌,但还是被这话给噎了不轻,两人互留了手机号,就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各奔东西而去。
只是在树荫里晃荡着往前走的杨洋,没有看见身后的李静璐迈步走了不多远,就转身站定,眼神复杂地看着杨洋的背影,许久。
中午吃饭的地儿跟百大距离不近,出来的时候杨洋又没骑自行车,而这走了快半个钟头了,也没见一个出租车,火炉一般的太阳很快就将杨洋给晒的浑身冒油,脑袋发晕,他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却半晌也没见好转,不由令他心里揣测着是酒劲上来了。
杨洋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到前面树荫下,正要歇会儿气,抬头就看到了路对面有个浴池,当即想也没想就跨过马路钻了进去,打算冲个凉然后在大厅里睡一会儿醒醒酒。
此时的浴池还不是后世的洗浴中心,仍是许多阜市平头老百姓经常去的休闲场所,特别是冬天,美美地烫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大厅里烫壶酒,切几个紫芯萝卜,从炉子上的大锅里捞几个鸡头、豆腐干,再配上一碟五香花生米,几个老哥们围坐在老式箱子一样的卡位里能喝上半天,惠而不费,十分惬意。
将衣服放进身下的箱子里,杨洋简单冲了个澡,只穿个裤衩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喧哗声吵醒,睁开眼睛,就见三个染着黄头发的小年轻,光着身子坐在旁边的卡位上擦着身子,其中一人还坐在了杨洋的身下的位置,湿漉漉的身子将杨洋脚旁的凉席给弄湿了一大片,可他不仅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跟另外两个黄毛不停地显摆:
“兄弟,不是我吹,我砍那什么猩猩的一刀,那血,跟个喷泉似的,蹿起这么高!”
那黄毛一脸得色地说着,还用双手夸张地比划了一下。
“牛哥,真牛!昨天我可真见识到什么叫狠了……”
杨洋闻言将脚往后缩了缩,自己脑袋瓜子正昏昏沉沉的,现在的小年轻也正是干仗不要命的时候,所以他可不想两句话不说,也被人砍成喷泉。
而那三人也不避讳大厅里有人在休息,就这么肆无忌惮地一阵牛掰乱吹,言语间那份得意与炫耀,使得杨洋闭着眼睛都能闻到一阵牛骚味扑面而来。
半晌,杨洋对面的三个中年人好像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其中一人率先坐了起来,拿眼直瞄三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
坐在杨洋脚旁的小年轻一看,不乐意了,只见他一脸嚣张地指着那人吼道:
“艹尼玛,看什么?说你呢!”
对方听他骂自己也不生气,还语重心长地接口劝道:
“年轻人,说话不要那么嚣张,注意一下场合!”
那黄毛一听,哪里还肯愿意?只见他一把扔掉手里的湿毛巾,就那么赤身裸体地晃荡着,带着另外两人走到那人跟前,一把抓住对方已经穿戴整齐的衣领,狞笑着喊道:
“注意你妈!你特么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可话没说完,却见那黄毛突然就哑火了,同时双手还缓缓举了起来:
“大哥……大哥……多……多大事点儿啊……别动枪啊……我……”
那被他抓住的中年人也不搭理他,一手持着一把手枪,另一手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手铐扔到了旁边的卡位上:
“你刚才吹的事儿我知道,所以我来证明你不是吹牛逼,不过现在我们已经立案了,还正愁着找不到动手的,没想到洗个澡就能碰到你这二百五,早知道也不费劲巴拉地满世界找了,这大热天的,我特么腿都跑细了……怎么,还让我亲手给你带上?”
黄毛一听顿时傻了,伸手拾起手铐带上后,还懊恼地用巴掌拍着自己的脑袋,此时其他两个中年人也上前一把擒住了另外俩黄毛……
那几个分明是便衣的男子显然是打算让黄毛三人丢个大脸,所以也没让他们穿衣服,直接将他们红果果地拷着,随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将他们拉出了浴池大厅。
看着三人拖拉着鞋子带着手铐,再用衣服或裤子捂着各自的下身,狼狈万分地跟在原本只是过来休息的警察后面,杨洋同其他在大厅里休息的众人都不禁莞尔大笑起来,就连在大厅里负责理发的哑巴也不由地伸出手笑着一阵比划,意思估计是:让你再瞎几把得瑟?该!
这也正应了一句老话儿: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