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会逃过这死劫,相反,程大人还会念在我忠肝义胆为他呕心沥血立下这汗马功劳的情义上提携我,二三十年后未必做不上一个总兵的位置。您说,我这样做是不是更合算?”他阴恻恻地说。
杜玉清一喜,原来的通信还在就好,只要拿到这封信,也就找到最切实的证据,程炫君的罪名就能彻底洗清了。可要如何从高西城手中拿到这信件呢?看他这样狠厉的做事风格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逆子,你这个逆子!”郑挺一下慌了神,痛骂道,马上他又反应过来,眼下不是发怒的时候,他急忙缓和语气说道:“城儿,不可如此。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的呢,万不可意气用事,我们从长计议,我们从长计议。这样,我明天就把你的名字加到族谱上,你以后就是我郑挺堂堂正正的儿子,他们有的你也会有,谁也不敢小瞧你去。不,你是他们中最优秀的,我让他们全力支持你。”不知是因为慌乱,还是他太极力想安抚住高西城,他的语气有些语无伦次的。
高西城连连冷笑,遇到自家人的安危,你的国家大义哪去了?你高高在上的威严呢?他正要反唇相讥。这时候耿家辉不知是因为天气冷,他的手脚麻木,还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他的膝盖不小心顶在了门上,发出了咚的一声。虽然声音很小,然而在长年习武耳聪目明的高西城听来却显得格外清晰,他立刻警觉起来,快步奔了过来,猛地打开了门。
杜玉清想也没想冲了过来,跳到了耿家辉前面,和开门的高西城正正地打了一个照面。
“是你?”高西城见到杜玉清显然很意外,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随即反应过来,杜玉清是跟踪他过来的,想必是把程炫君的戒指给他看了以后就一路跟着他过来的,这是程炫君的授意,还是他另外使命?不论他是什么目的,他显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留他不得了。
杜玉清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笑吟吟道:“高侍卫长,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了面吧。怎么,不帮着向郑大人介绍介绍?”
郑挺见来着是位秀气的公子,虽然觉得对方来者不善,心里十分警觉,但看他身单力薄的样子,也没有太在意,他的院门口守着的亲兵侍卫各个身手矫健,大不了把人留下来就是了。于是他把目光转向高西城,高西城却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对杜玉清直接说道:“你来干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不妨直说,我没有时间和你啰嗦。”
杜玉清云淡风轻地笑着,朝郑挺拱了拱手说:“在下杜五,祖父是五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名讳杜凌,这次是来探望大哥杜文斌,故此冒昧前来打扰。还请郑大人见谅!”郑挺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年轻人竟然有这样的背景,心中不由地一紧,今天这事怕是不好善了。
高西城气的要笑了,他没想到原来在他印象十分温文尔雅的杜玉清竟然也会睁眼说瞎话,把自己的不怀好意说得这样冠冕堂皇,于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没有时间和你啰嗦,我只要招呼一声,那些军士立刻就会冲进来,谅你再好的武功也躲不过那些军弩,身上也会变成筛子。”没等他话音落下,门口便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有人高声叫嚷着抓刺客,抓刺客,一队身穿铠甲,军容整齐的士兵便冲了进来,他们手上寒光闪闪的大刀和长剑对准了杜玉清和耿家辉。
“大人,”领头的人冲着郑挺恭敬地行了礼说道:“巡夜的护卫刚才发现有人闯进了府里就悄悄地向我报告,所以我就带队前来保护大人,要不要把他们带下去?请大人示下。”
“这,”郑挺为难了,他很想让杜玉清就在眼前消失,但又很想知道他的来意,想了解他到底了解了他们多少底细,但这些话可无法当着手下的人明说。
杜玉清笑道:“早就听说郑大人府上禁卫森严果然不出所料,我不过让手下人小小地试探了一下就被你们给发现了,佩服,佩服!”她转头对郑挺正色说道:“郑大人,既然已经试探过了,游戏结束,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正事了?难道您要我把来意公开吗?”
郑挺犹豫了一下,冲着自己的卫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又暗中朝那个领头的侍卫长使了个眼色,让他保持警觉,别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