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兴在西安官场经营十余年,又是曾任三边总督杨鹤的族亲,在陕西军政两届都极吃得开,孙传庭手令一出,都指挥司自然全力配合,出动五千人马,大晚上的在西安展开全城搜捕,今夜的西安注定难以入眠。
在城中某处的地窖内,杨朔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嘴上塞着一团破布,正恶狠狠的盯着于四,手上不停的挣扎,想尽力摆脱绳索的束缚,于四上前拿掉杨朔嘴上的破布,笑道:“别白费力气了,不累么?”
“于四,我不知道你把我绑到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哥哥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巡抚衙门都已经发出公告了,是叛军所为,快放了我。”杨朔虽然阴险狠毒,却也不是一个无头无脑的愣头青,识时务者为俊杰,杨朔此时放下了公子哥的架势向于四解释道,于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的和你没关系?”
“我用得着骗你么?我告诉你,现在我这么久没音信,我爹肯定在到处找我,说不定都指挥司都出动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里的。”杨朔边说便打量于四的表情,“只要你放了我,今天这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觉不对秋后算账。”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于四晃了晃脖子,笑眯眯的走上前,杨朔还以为他是被自己哄住了,来给自己松绑的,却不料“啪”的一声,于四一耳光扇在杨朔的脸上,于四从军十余年,这力道可想而知,杨朔白皙的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清晰的手指印,杨朔触不及防,疼得大喊了一声,回过头来凶狠的盯着于四:“你敢打我?”
“有什么不敢的?”于四挥动左手,又是一耳光,杨朔右脸也出现了一道血红的手印,于四收敛了笑容,“你就是这样打的于三的吧?”
“他是自己动手打的。”杨朔只觉得两边脸火辣辣的疼,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于四哦了一声,“自己打的是吧,小的哪敢劳烦杨少爷亲自动手,这就代劳了。”
于四左右开弓,在杨朔脸上又扇了七八个耳光,杨朔从小就是在溺爱的环境中长大的,家里的人对他那是视为至宝,哪里有人舍得打一下,今天被于四连扇这么多耳光,脸部都已经略显浮肿,杨朔面带狰狞:“于四,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出的去吗?”于四冷笑道,“这个地窖离地面可是有三尺呢,出口被我掩饰的很好,你爹就是把西安翻个底朝天,他也找不到这里。”
说着又挥起手,朝杨朔脸上打去……
天已经大亮了,一夜过去没有任何线索,都指挥司里,杨嗣兴双眼布满血丝,他知道儿子肯定是出事了,不然满城这么大动静,杨朔不会不出来,至于身家性命有没有危险他就不知道了。
都指挥使一大早去了城外军营,如今只有都指挥同知徐肖留在都指挥司,都指挥司原本有两个同知,只是另一个祁国屏是西宁的土司,所以陕西都司真正的同知也只有徐肖一个人,徐肖年过五十,却依然精神抖擞,穿着狮子补图的官服在一旁安慰杨嗣兴:“杨大人别急,我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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