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他比什么不好,偏偏比这个?不知这人从小手上便长了眼睛,摇几是几嘛!”
项景昭问:“该不会是你在京城也玩过吧?”
木青渊一愣,朝他看一眼,说:“确实与几个同窗玩过几次,得过些窍门,原想着用那些技巧也能压云长一压了……”
这未尽之言大家自然领会,此时却不再调侃木青渊,反而都跑去问高云长有何窍门,想来这个年纪的小伙,对这些东西总是有种迷之向往。
项景昭不去凑这个热闹,看一向温润的木青渊此时头上乱插着簪子,一身衣裙也因为不合身崩得老紧,越看越有趣,因走上前说:“扮相如此之怪,倒不如我给你梳个真发髻,好好扮上一扮!”
木青渊忙摇头制止:“你可别添乱了,就这样已够糟心的了!”
项景昭忍着笑问高云长:“他这样的扮相还要维持多久?”
高云长正给众人演示着如何摇骰子,闻言抬起眼皮悠然一笑:“我们可说定了的,这酒席不散,衣饰不摘!”
众人连声叫好,大喊着要将这酒席办上个三天三夜。
项景昭憋笑回头杵木青渊:“可听见了?这酒席即便办不了三天,也够你喝一壶的了,不如咱打扮的美美的,即便你闹心,可兄弟们看着开心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旁人听了这话都哈哈大笑,连声称是。
木青渊羞恼地看着众人,终是无法招架,只得将眼一闭做视死如归状,嘴里却半点不服输:“你们可记住了,往后别落在我手里!到那时候,可不就是一件女装能解决的事了!”
项景昭边笑边帮木青渊解了发簪,高云长说:“你们要梳头就进去梳,在这弄像什么样子?”
他虽这样说,别人却不听,都叫项景昭就在众人面前梳头,他们是想亲眼看看他是如何打扮木青渊呐!
王启凑得最近,此时打趣道:“子衿是不是常给姑娘梳头?你看那手法,多顺溜!”
项景昭瞥他一眼,无所谓道:“不瞒大爷说,小的家里那些个姑娘难伺候得很,每日若不要我亲自给他们梳头,便闹着不起床呢!”
林真不解地问:“子衿家还有姑娘?是那位新添的妹妹?”
高云长摇摇头:“那个妹妹被他家姨娘捂得严实呢,别说梳头了,见一面怕都难!”
因这是项景昭家事,众人不好多说,陈亦鑫便顺着说:“既如此,难不成是自己院中的那些姑娘?”
这指的是丫鬟了。项景昭仔细梳着头,对此言不置可否。
陈亦鑫便啧啧地扭头冲后面的人说:“可看见了?要论最风流的人物,果然还是子衿独占鳌头!”
几个人都含笑称是。
因干看着他梳头甚是无趣,有人手痒,也上来帮忙,木青渊先还苦着脸挣扎:“你们那熊爪如何干得了这细致活计,快别献丑了!”
王启便说:“呦呵,我们木大少爷这是想要一个精致发髻呢!你可放心,我在家阅美无数,对这女子容颜发饰颇有几分研究,待小爷我细细给你整来!”
说着便大叉着腿就要上来动手。
木青渊眼看躲不过,只能认命闭眼任他们拾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