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又听高云锦还在劝:“我也不过是晚饭前才见了他,中途他又出去吃东西,又为我找东西吃,横竖我俩坐在一处说话的时间都不够半个时辰,哪里能出什么事呢?”
高云长平时也只外面的杀伐决断上利落些,哪里懂这些?反倒这会子突然脑子灵光起来,打断道:“那是我来了,若是我来了,他打算怎么办?难不成留你在这屋子睡一觉?”
项景昭连忙呈请:“到晚间我自然会出去寻了地方凑合的,我虽不懂事,这些还是知晓的。”
其实他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委屈一晚呢?原本的心思就是让高云锦睡床,他打地铺罢了。只是这话又怎能告诉高云长,若真让他知道了,还不得扒了自己一层皮?
高云长虽不知道他的这些花花肠子,可当前就是妹妹的名节,再多的狡辩之词也难平他心中之忿,此时只冷冷说:“再说那些有什么用?你们如今莫名其妙待在卧房里,旁边还没个人见证,你只说该怎么办吧。”
说着眼神冷冷地扫向项景昭。
项景昭打了一个哆嗦,突然猜到高云长的意思,即便是阅历如他此时也像被定在地上,半句话也说不出了。
却看他满心的焦急,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推脱,血气上涌,脸早憋得通红。
高云锦还没什么,高云长与他自幼相识,哪里又不懂他?即便是懂他,也从未看过他脸红的模样,此时见了,心里早被好笑占了五六分。又因想错了项景昭脸红的含义,只当他是要负起这个责任来,虽不舍胞妹,好歹气也消了几分。
因而兀自沉声道:“虽说长兄如父,不过现我父亲只是为了高家的大计装病在床,这样大的事我自不会独自做主……”
项景昭突然打断他:“你说伯父是装病?”
高云长差点被口水噎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我父亲装病的法子,还不是你给出的?这会子装什么糊涂?
突然想到高云锦也在旁,他便以为项景昭想错了,以为高云锦不知道,所以在此故弄玄虚。还要解释,却发现项景昭正一脸凝重,先示意着自己不要出声,又慢慢地走到高云锦跟前。
高云长还有些搞不明白,但见项景昭神情分外凝重,便不说话,只假意应付了两声以填补无人说话的空白。
他正在这边兀自说着,就见项景昭轻手轻脚走到高云锦身边,竟凑近她的耳朵说起话来,心里不可谓不气,只道待事了了,必得好好收拾一下你小子。
却见项景昭只说了两句话就离了高云锦的身,嘴里还应付着:“这事你倒跟我说过,不就是要假意奉承大皇子,暗中给六皇子牵线搭桥嘛!”
高云长眼皮已跳了起来,十分看不懂他现在唱的是哪出。他已从项景昭的眼神看出门外有人,却不懂此时提起莫须有的六皇子又是为哪般?
不过因项景昭平日里总有些歪点子,且十分有用,此时他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顺着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