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去那里不定会帮了他,反倒会害了他。”
又唤来自己院里的一个三等洒扫小童,嘱咐他去跟厨房要些好酒好菜,招待后罩房的一众值班,多给钱枫带了副护肘,他师傅是习武之人,身上多有些伤病。
顿了顿,还是给云起带了他前几日才得的一个饮水鸟,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儿,只是那机关做的甚是巧妙,饶是项景昭自称见多识广,也瞧不破其中关窍。
权当给他解闷罢!失了好嗓音,难免低落,有个小玩意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第二日便是大年初一,古时人讲究初一初二不劳作,项景昭却从不管这些,依然起了个大早。学里正放假,他就把在傍晚练的武功提到了早上。
早饭还没吃,项景昭便蹦哒着跑到前院去了,进院正对上往外走的钱枫媳妇。夫妻俩住在离项府后院的一个小巷子里,离得倒不远,但一大早的钱家媳妇过来是要干啥?
钱枫媳妇不认得项景昭,但见他穿着不俗,还是规规矩矩行了礼。项景昭还想问两句,又不知如何起这话头,只得摆摆手放人走了。
进了院,钱枫正在打水,头发也没绾好,用细绳绑了垂在背上。听到身后动静,他才回过身来。待看清来人是项景昭时,明显一愣:“东家咋过来这么早?”
“今儿起得早了点,左右没课,就先过来练武,松活松活筋骨。”
“今天?”钱枫诧异,“今儿可才初一呢!”
“初一怎么了,总不能老找理由断了练习吧!”
钱枫又愣,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但心里也止不住地怪异,低声嘟囔着:“可这也太早了,天还没亮呢。”
又说:“怕是得委屈少东家了,我这还没洗漱,得等一会呢。”
项景昭点头:“你洗去吧,我等着就是。”
这时珠玉在院外小门处喊:“少爷可不能磨蹭,等会还要去给老爷夫人请安呢,还要去见老夫人呢!”
项景昭忙跳起来:“倒把这事忘了,今儿可是初一!”
但是已经来了一趟,总不能直接回去吧!难为自己起这么早,却什么事都没办成。
正纠结着,从西边一间矮屋里走出一人,正拿了洗脸的盆往墙边树根处泼水,项景昭定睛一看,这不是云起嘛!
不由乐了,喊道:“云起!过来给爷压腿!”
自称“爷”这种事,他原做的不多,但遇着云起,就下意识地爱摆谱,一副活泼模样。
云起抬头看是他,愣了愣,把盆放到一旁,一边在身上蹭干湿手,一边走过来,嘴里还问:“少爷这么早就来了。”
项景昭直觉不爱他叫自己少爷,可又想到若让他改了称呼未免太扎眼了些,便忍了,挑眉说:“我一直这么早,爷勤快地很呢!”
云起那淡然的性子都被逗乐了,不追究这话真假,走上前来问要怎么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