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呐,小鬼,你的执事再这样下去就要死了啊,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他死不了。”得到的却是这样仿佛理所当然的回答。
病虎二当家哈哈地笑出了声,但这并不是什么开怀的笑声,反而夹杂着被人看轻的窝火,所以在他笑声的结尾处,他的双目中绽出彻骨的杀意,对着他的那帮手下冷声道:“好,小鬼,我倒要看看你的执事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不会死——喂,小的们,杀了他!”
虽然折磨对方也是一种乐趣,但是强盗们还有洗劫村庄的工作,所以不打算耗下去了,至于这个小鬼,看上去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带回去交给老大,说不定能够捞一笔不菲的赏金。
这么打定主意的病虎二当家挥了挥手,其他强盗都心领神会,一人一刀,朝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耐拉托身上捅去,满地的献血溢了出来,再怎么看,这么多的致命伤,人也应该死透了。
“小鬼,现在你还觉得你的执事不会死吗?”病虎歪着嘴角冷笑着问。
“……”少年用黑色的眼瞳看着血泊中的男人,用冷淡中充斥着不耐烦的声音说道:“够了,耐拉托,别玩了,老实说我对这出闹剧稍微也有些厌烦了,既然是如此愚昧不堪的生物,就消灭他们吧。”
“哈?”
强盗们觉得这个小少爷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他的执事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啊,还指望他能够翻起什么浪来?就在有人打算这么讥讽的时候,只听到自己身边传来一声温和的应声:“遵命,赛达少爷。”
所有人的瞳孔都在一瞬间收缩,不敢置信地望向身后,那里,有什么可怕的,令人战栗的生物在蠢动着……
“呐,你们说四肢分离,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流血致死的惨象,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个声音落下的时候,在场所有强盗的肩膀,胯骨都飚出了一道血线,神经还未来得及将这份痛觉传递到大脑,已经能够看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从自己的身体如同分离的木偶一般滑脱了出去。
那是一双妖异的紫色眼睛,男人用舌头舔了舔沾着血的手指,勾起了令人战栗的笑容。
“怪……怪物!”
这已经不止强盗了,就连村民也转身逃跑了,转瞬间,在场的只剩下还握着尖刀,挟持人质的病虎二当家一人而已。
他的喉咙起伏不定,却不能把那股翻涌上来的恐惧给吞咽下去,他看到的是本该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可怕存在,他的双腿在不停地打颤,但他无力制止。
“别……别过来,我说你特么的别过来听到了么,否则我杀了……”
“杀了谁?”
明明,刚才病虎二当家眼睛是盯着数米开外的,但是下一秒,视线当中除了满地的尸体外,已经不存在人影了,而那可怖的,仿若来自九幽的声音,却如同附骨之疽一般地贴着他的耳畔响了起来。
他本能地想要操控自己右手的武器,朝对方砍过去,但是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右手并没有任何的感觉,低头一看的话,他握着尖刀的手臂,已经落在了地上。
“呐,告诉我,你想选择怎样死?”侧身,那双妖异的紫瞳逼视着他。
“求、求求你,放……”
这话,并没有能够全部说出来,因为簌簌地鲜血,已经没过了他的喉咙,不停地涌了出来,病虎二当家竭力地想要用手去堵住那个缺口,但是,可惜的是他已经没有能够使用的双手了。
嘴巴一张一合,痛苦的表情狰狞而扭曲,那是缺氧的症状,事实上,被利器割断喉咙的人,通常并不是流血致死,而是死于缺氧,这同样也是世间最为残忍和痛苦的死法之一。
“哎呀,哎呀,真是脆弱的生命,明明叫唤的很凶狠,却连最基本的反抗之力都没有呢。”某个恶趣味地家伙一副悲天悯人地叹息道,可以见到的是他之前满身的伤口全都消失不见了,就连衣服破损的部分,都已经不可思议地修复了。
至于他的主人——年轻的赛达少爷,则用漆黑的眸子瞄了自己这个狡猾嗜杀的下属一眼。
欺骗和伪装一直都是他的拿手好戏,同时也喜欢看着别人痛苦无力死去的样子,本来,如果他正常的执行自己的命令,这些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是他故意放水,让对方激怒自己,好有杀掉他们的借口。
这家伙的恶趣味,过了这么久还是一点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