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什么?”
一个家丁一脚把一老油子兵踹翻,弯腰捡起一块木牌左右翻看,不过,他不识字,看不懂木牌背面的猎人营天子亲军七个雕刻字,随手扔到一边,继续起脚踹人。
叭哒一声,那块木牌掉落地上,刚好掉落在一个围观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脚跟前。
那人捡起一看,脸色唰然变白,连忙上前,右手高举一块牌子,厉声喝道:“住手,统统住手,锦衣卫办案,杂家人回避!”
人的名,树的影,锦衣卫威名赫赫,迎风臭十里,他这一声高吼,不仅把正在动手揍人的几个家丁吓傻了,就连周围所有围观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哄的顿作鸟兽散,锦衣卫的诏狱各种花式服务,好得让出来的人基本都是躺着的,而且亲妈都认不出来,谁不怕?
也不是所有围观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跑,还有六七个站着呢,而且还大胆的迎上来,掏出表明身份的牌子晃了一晃,不用说都知道是同行,不是锦衣卫的便衣力士就是东厂的便衣蕃子。
天子下过圣旨,猎人营属新建的天子亲军,并着锦衣卫和东厂多加保护,猎人营是专门上前线打仗的,和锦衣卫、东厂的职能没有冲突,自然也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更不是厂卫的潜在敌人,彼此关照一下新兄弟是应该的,当是感情上的投资,反正也没啥损失。
这下轮到这位胖乎乎的公子哥杯具了,连人带车,还有随行的所有家丁都被锁进了锦衣卫,那辆豪华马车自然也被充公了,连同身上带的金子银子玉饰香囊什么的,全被掏个精光。
“好好招呼他们。”雷寅咬牙切齿道,表情显得有点狰狞吓人,负责带猎人营逛街的是锦衣卫,结果却出了这档事,尼玛这不是抽他的老脸么?
打脸只是小事,猎人营可是天子的宝贝疙瘩,结果被人揍惨了,他负有保护不力的连带责任,待会还得进宫向天子请罪领罚呢,好端端的莫明躺枪了,倒霉啊。
一众锦衣卫力士一拥而上,把那几个倒霉的家丁揍得嗷嗷惨叫,嘴破鼻歪熊猫眼,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被五花大绑架在一边的胖公子哥吓得哇哇惨叫,全身的肥肉狂抖,如果不是有锦衣卫强行架着,他早瘫倒了,他怎么这么倒霉,莫明奇妙的就招惹到了锦衣卫,老爸,救命啊……
朱健第一时间就接到消息,脸色一片煞白,尼玛谁这么大胆,连朕的天子亲军都敢揍?猎人营可是他心里的宝贝疙瘩,整个大明朝也仅搜刮出五十几人而已,一下受伤三个,怎不让他肉痛?
“皇上息怒。”
垂手侍立一旁的狗头军师宋献策见天子暴跳如雷,有下令砍人脑袋的节奏,连忙出声提醒,皇上,银子,有银子啊。
有银子?
朱健先是一愣,继而眼睛一亮,对啊,这也是一条生财之道啊,蚊子再小也是肉,何况那胖二代家里有钱,不榨个几十万出来,难消朕的心头怒火,哼哼。
抄家,肯定撸得更多,但这是杀鸡取卵的笨招,养鸡下蛋,才是长远的赚钱之道,嘿嘿。
雷寅很快就进宫请罪领罚,不过,连天子的面都没能见到,被奉旨骂人的宋献策臭骂了一通,得他指点之后,这才松了一口大气,灰溜溜的回镇抚司杀肥猪。
肥猪就是胖二代的老爹陈大富陈员外,陈家在京师也算有头脸的大户,良田万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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