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感觉,她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深夜降临,林晚苏被安排在一个小院里,院子里有不少的女人,但她们都蒙着纱巾,仿佛没有了灵魂一般,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与世隔绝。
难道她们都是微生离那个变态狂的奴隶?
难怪她刚进谷的时候,那个长的仙气十足的妹子拦下了飞雁,说是谷中不招待男客,难道就是这个原因?
卧槽,这特么的也太变态了吧!
那她如果在这里时间长了,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没有灵魂也不会讲话的行尸走肉?
林晚苏在院子里焦急的踱来踱去,依然还是没人理她。
天上的月光被一阵乌云遮蔽。
她的心猛烈的跳了起来,那既然没人看着她们…;…;那她是不是可以逃走?
反正凤凰胆应该也已经到了岐王府了,而且她也给过微生离杀她的机会了。
是他自己放弃了,她可只答应了用名交换,可没答应做他的奴隶。
这应该也并不算是不讲信用吧?
林晚苏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想跟一个变态狂讲信用?她真觉得一定是今天微生离将她的头按进湖里的时候进了水,她怎么可以这么蠢?
虽然她进来的时候被那个白衣女子蒙了眼睛,可出口应该确确实实是在森林里才对。
想着,林晚苏就一路东躲西藏的逃出了院子,一路奔着森林而去了。
偌大的辉煌楼宇内。
巨大的浴池内,水汽氤氲升腾。
微生离斜倚在浴池里,衣襟半开,小麦色的胸肌紧绷得呼之欲出。
几个身姿妖娆的美女匍匐在浴池周围嬉水,时不时的扭动一下丰腴的身躯想要吸引微生离的注意。
“谷主,那个女人逃跑了…;…;”褚司命走向前,犹豫了片刻,低声道。
“有趣…;…;”微生离将手中金樽内的酒水一饮而尽,一双星眸内划过一丝兴奋:“已经到了哪里?”
“黑森林。”褚司命有些摸不透微生离,他捋了捋花白得垂下来的长眉,幽幽的道:“要不要,将她抓回来?”
“不用。”微生离扬了扬手,脸上浮起一抹自负的笑容:“她是逃不出黑森林中的迷魂阵的,我这天狼谷,岂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得地方?”
“可是黑森林中变化莫测…;…;”
“我就是要让她多尝尝濒临死亡的感觉,这种降服野马的感觉,才是真正的乐趣啊!”微生离打断褚司命的话,闭上了双眼,一脸享受的勾起了唇角。
“她也许真的会死。”褚司命淡淡的提醒着:“虽然迷魂阵是老夫布下的,可若是不小心谨慎,老夫都没信心安然从法阵中走出来。”
微生离一脸被败坏了兴致的不悦,他随手就将手中的金樽扔了出去,与大理石的地面碰撞后当啷啷的声响吓得原本那些还在浴池旁搔首弄姿的女人们都纷纷趴了下去,一动也不敢动。
隔了半晌,他才睁开眼,带着笑意冷冷的看着褚司命幽幽的道:“褚司命,你什么时候变得在乎起别人的生死来了?”
***
林晚苏拿着被磨得尖利的石头不停的在树上做着印记。
真是该死!
一天一夜过去了,她却还是没能走出这片林子,根本就见到飞雁的半点影子。
她看着周围被她划刻了无数道痕迹已经斑驳的树皮,不禁泄了气。更可怕的是,她走了一天一夜,也许都没离开过原地一里内的范围。
所以…;…;这天狼谷内才没有人看守她,也没人拦着她,她如此的畅通无阻,都是微生离认定了想逃跑的人压根就出不去!
“可恶!”林晚苏将手中的石头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变态狂住的地方,怎么也这么变态!”
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
明明知道只要能出了这片森林,她就自由了,可是却只能一直在原地打转。
甚至连个鸟屎都看不见,渴了就只能喝点树叶上的晨露。
恐怕用不了几天她就算不会被累死,也会被饿死了。
顶着头顶的烈日,林晚苏渐渐瘫在一棵被树桩上,良久,她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猛然从树桩上弹了起来。
看着树桩那一圈一圈的年轮,林晚苏的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她好像…;…;找到迷失的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