ることができず,支那の部隊は敗れていたが,日が暮れるまで待たなくても,敵の孫玉民は私を六十五連隊に捕虜にした。”(帝国陆军的炮火是不可阻挡的,支那部队败局已定,不用等到天黑,敌首孙玉民就要被我六十五联队生擒了。)
可他的话还没落音,马克沁重机枪的声音又开始奏响在战场上,冲锋的部队马上就有了伤亡。
“ここの支那军军はやはり强い、このように高强度の爆撃を経験したことで、兵士が机器を使用することができました。でも大丈夫、機関銃では戦局が変わった」と話した。”(这里的支那军果然顽强,经历了如此高强度的轰炸,居然还有士兵能使用机枪。不过没关系,一挺机枪已经改变不了战局。)本田佑二像个军校教官似的,指点着身边的几个军官。他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时,那几个军官表面上看,是在虚心学习,可是没有一个人不在心里骂他不学无术。
村外都有如此强大的阻击火力,村子里只会比这里更凶猛,攻占这两个突前碉堡都如此吃力,攻占整个村子真的不知道会付出什么代价。好在这个饭桶用的是皇协军,如果用的是自己的士兵,那就真心糟糕。两个日军大队长心里都是这个想法,他俩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新任的联队长真的是个白痴。可他们并没有太好的办法,自小就深受军国主人荼毒的,早已养就他们绝对服从命令的意识。
张昌德虽然听不懂本田讲的什么,不过从他脸上的神情来看,显然是很兴奋,难道这个大鬼子以为拿下村外的碉堡,就相当于拿下村子了?做梦去吧,他曾经身为孙玉民的部属,怎么会不知道孙玉民部下的战斗力,不说兰封一战重创土肥原部,也不说瑞昌击溃波田支队,就单单在济宁,那可是缴获了第十师团第六十三联队的联队旗,以至于战功赫赫的六十三联队在并没有伤筋动骨的前提下,被迫被撤除了番号。当初他和六安的鬼子头宫本纯一中佐的关系很好,常在一起喝酒聊天,虽然每次都要带上个翻译,但是他还是从宫本嘴里知道了不少事情,像六十三联队被撤编的事情,就是那时得知的。
当时他张昌德可是孙玉民手下六十旅的旅长,虽然只是个无实权的傀儡旅长,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了解和清楚孙部实力和韧劲。现在,这个鬼子头本田在做白日梦,他可不想陪着。
本田佑二在得意洋洋,张昌德在沉思,两个鬼子大队长各怀心事,战场上突然间的变化,把他们全都拉回了现实面前。
本已经稀疏的枪声,忽然间又激烈起来,更为可怕的是传来了榴弹和炮击炮弹破空的声音,即使是本田佑二再没有战场经验,他也能听出来,这不是己方的炮击,从山后往村前的轰击怎么可能是自己的炮兵所为呢。
本田佑二和张昌德几乎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可从中看到的那血腥残忍的一幕,让他们宁愿自己没有举起过望远镜。
不光靠近村口的几栋青砖瓦房突然冒出了多个射击口,而且突至而来的炮击几乎把进攻中的部队打懵,他们哪里会想到,除去死神般存在的马克沁,居然还会遭到炮击,这可是比马克沁更令人心寒的存在。
“なんて?なぜシナの軍部がこのような強力な火力を持つのか?なぜ我々の砲火は壊滅的な打撃を与えるの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支那军会有如此强大的火力?为什么我们的炮火没有起到毁灭性打击的作用?)
本田佑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里在喃喃自语,无穷的挫败感涌上心头,这算是自己履任六十五联队联队长的第一仗,坐拥一个联队的陆军精英,有着一个独立旅团的皇协军相助,轰击了那么多炮弹,葬送了几百士兵的生命,可是除去能目视到并不多的断垣残壁和浓浓硝烟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得到。相反,对面表现出来的实力,更让他觉得绝望。
“支那軍の砲兵を砲撃したが,私は反対側に爆弾が帝国の陸軍勇士の間で爆破されたことを見たくなかった。”(炮击支那军的炮兵,我不想看到对面再有炮弹炸在帝国陆军勇士中间。)
本田佑二脸上的得意、骄横、自大和傲慢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得之的是焦虑、着急和羞愧,他知道,即使是再次发动炮击,今天也没有办法发动对这个村子的攻击了,因为天已经黑下来了。
…………
张义纯接到杨树铺的求援电报后,当即就要给区寿年去电,让他速度支援孙玉民留在杨树铺的部队,可是被参谋长阻止了,他递过来一张电稿,说道:“军座,这是廖司令转过来的五战区司令部的电文,上面说说十三师团突然从鄂北撤军,目标可能是咱们,让我们提前做好防御准备。”
“十三师团?鄂南、湘北、赣北不正在大规模交战吗?他们不去那边参战,来安徽做什么?”张义纯有些不解。
“据卑职推断,近一年来,日军的这条陆上补给线被***游击队、新四军还有咱们骚扰频繁,再加上孙玉民部又连着几次吃掉了他们的不少兵力,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这条补给线的安全,所以田中静一才会挥师杀个回头枪。”参谋长解释道,他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基本上是鬼子十三师团回师的目地。
“难怪霍山的日军六十五联队敢让霍山成为一个空城,倾全部兵力去打杨树铺,原来身后有十三师团撑腰啊。”张义纯恨恨地拍了一下桌了,他接着问道:“十三师团从鄂北出发多久了?”
“三日,已经三日了。”参谋长如实回答。
“三天了,怎么现在才发电报来?”张义纯勃然大怒,他刚想骂娘,却听到参谋长说道:“其实电报昨日就到了廖总司令那边,可是廖总司令突然旧疾重犯,刚刚才好一些,看过电报后,才让人送来的。”
“这……司令没大碍吧?他有什么指示吗?”张义纯没有往廖磊身体状况上去想,听到解释后,本来怒火中烧的他顿时平静下来,关切地问道。
“司令让你马上去一下他那,其他的先放一边再说。”
参谋长说出了阻止他命令区寿年部去救援杨树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