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
他喝的醉醺醺的,拉着我胳膊,语无伦次的:“琪儿!你干什么去了?你告诉我你干什么去了!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讷承安!是不是?”
“七贝勒!”我低斥一声,甩开他。
载涛微醺的漆眸似乎有些清醒,摇晃一下脑袋,声音嘶哑:“琪儿,毓敏和多隆哈被皇上荐给了西宫,他果真和你心有灵犀……”
载涛说完,仰头望着漆暗的苍穹神经质的笑了。
我缄默不语,知道那毓敏和多隆哈正是他要举荐给载湉的护卫,心中却对载湉的决定感到愉悦。
猝然双肩被两只铁掌钳制着,有些发痛,不由反抗性的挣扎着。
“琪儿,为什么那个和你心有灵犀的不是我!为什么偏偏是他?他是皇帝,他应该高高在上的活着,为什么要介入我们之间?”
“七贝勒,你喝醉了。”我竭力挣扎着。
“琪儿,其实我早知道他对你的心事了,不过那也只是曾经,他把你许配给我不正是想要摆脱你吗?我敬重他,可没想到他却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他得到了你,却又不敢给你妃位,他就是一个懦夫……”
载涛不停地说,带着怨愤,带着不甘,带着痛心疾首!
“够了!”
我扬手,给他一计响亮的巴掌。
时间和空气顿时被凝固。
载涛一下止住声音,眸底越加的深谙。
他凝视着我,静默。
“七贝勒,这桩婚事你也可以请皇上收回。”
我丢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回到舍房,沁珠点燃了煤油灯,替我照着亮。
“这么深的夜,姑娘去哪儿了?”
“哦,我感觉头有些闷,便去雨花阁坐一会儿。”
“今儿晚上,讷承安和秀子进宫来看望老佛爷,赶巧七贝勒和世子爷也进了宫,老佛爷便留他们在体和殿用晚膳。”沁珠从枕下拿出一方手帕,递给我:“秀子特意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沁珠这样一说,便不难猜出载涛是为何而酗酒了。
秀子一定是说了载涛难以接受的话。
这样想着,便打开帕子。
定睛一瞧,是讷承安曾经给我的鸳鸯玉佩。
我紧捏着那块玉佩,心中思忖着秀子的用意。
“她说这是她的一片心意,希望你跟七贝勒恩爱幸福,秀子还真是有心呢。”沁珠羡慕似的看着我。
我心中冷笑,秀子只怕是别有用心吧!
便随手塞给沁珠:“反正这块玉佩我也带不上,明儿你出宫采办物品的时候把它当了吧。你额娘不是一直病重吗?给她买些好点的药和补品。”
沁珠犹豫半晌便感激的接过。
二日慈禧午睡的时候我便趁着空档去太监板房里找杨昌锐。
“万岁爷那会儿给你你死活不收,现在倒是想起来那件物品了,早干嘛去了?”杨昌锐盘着腿坐在炕上,没好气的睨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