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摘野菜的摘野菜,然后留两个人看行李。
不多久,大家砍来树枝,然后把携带的芭蕉叶子垫在地上,这就是一张大床了,大家就坐在芭蕉叶子上休息。
陈三响和张大成负责摘野菜和摘蘑菇,其实摘野菜和摘蘑菇是一项比较危险的活,有一定的技术含量,因为这山里很多野菜和蘑菇有毒,而且在采摘的时候,很容易被毒蛇或者毒虫咬到。
之前就有一个班的一位伙计,看到野人山里生长一种奇特的、妖艳的花,闻起来很香甜,而且花心有密。他正饥饿难耐,就舔了一口,尝尝什么味道。
谁知这一舔不要紧,那伙计舔完之后,喉咙如刀割一般的痛,他立刻吐了几口唾沫,想把舔到的东西吐出来,可是已经太晚了,那人舌头一直肿着不能说话了,大家也不知道那奇特妖艳的花叫什么名字。
毕竟陈三响是在私塾读过不少书的人,他见识也不少,所以采摘野菜和蘑菇这些重要的事情就交给了他。
有时行军的时候,发现了可吃的野菜、野果,他会让大家停下来,把能吃的都采摘带走。在野人山里,哪怕饿死,也不能吃可疑的蘑菇和野果,特别是那种颜色鲜艳的蘑菇,因为陈队长心里清楚,颜色越鲜艳,越可能有毒。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大家都聚集在了一起,老王在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生起了火,然后架起了锅,倒入半锅平时下雨收集的雨水,撒上一把干粮和一些摘来的野菜与蘑菇,这就是十个人的晚饭,并且还要留一半到第二天早上吃,因为早上是不生火的。
因为没有碗,所以稀饭煮好之后,大家只能用勺子喝,一人五勺子,谁也不能多喝,这还算是状况比较好的队伍。
大家吃过晚饭以后,陈三响把那些烧完的灰烬当宝贝似的搜集起来,然后洒到芭蕉叶子周围,形成一个包围圈。
陈三响说道:“这燃烧完的灰烬也是个好东西啊,有了它,晚上睡觉不怕毒蚁毒虫跑到床上去了。”
说是一张床,其实是用几片芭蕉叶铺一块绿地,大概长五米、宽两米,晚上也只能并排着、挤着睡,这还算好的,有些班连芭蕉叶都没有,只能坐着地上,背靠背睡觉。
吃完了晚饭,大家都坐在芭蕉叶上闲聊起来,按照规定,晚上闲聊必须讲些轻松的、好笑的事情,今天轮到阿奎讲了。
阿奎笑道:“其实我也没什么故事,那我就给你们讲个笑话吧。”
大伙也都点了点头。
阿奎讲道:“从前有一只猴子,它每次吃花生的时候,都要将花生塞进屁股里再拿出来吃,请问这是为什么。”
老王笑了笑,说道:“哎呀,我说,你这笑话真恶心!难道那样吃更有味道些吗?”
大家听到老王这么一说,觉得更加恶心。
这时,其中一个伙计说道:“老王,你甭瞎猜了!我们本来就吃不饱,你还想让我们吐出来。”这名伙计说完,就转头对阿奎说道:“我说阿奎,你也真是的!我们才吃完饭,你就讲这么恶心的事。”
阿奎摸了摸后脑勺笑道:“对不住各位,我也实在没什么东西可讲,你们再猜猜。”
徐宏伟笑着答道:“恐怕那猴子是怕别的猴子抢去,所以它先塞进自己的屁股里,再拿出来吃。”
一位伙计说道:“我觉得老徐说得比较有道理,应该是这样。”
另外一个伙计说:“不对不对!如果他怕别的猴子抢,可以直接放进嘴里啊,干嘛先塞进屁股里呢。”
徐宏伟说道:“这就好比你把食物舔了几口,再给别人吃,别人就不会吃了。”
大伙一听觉得很有道理。
阿奎摇了摇头,有问大家,见大家猜不出来,然后说道:“因为这个猴子曾经吃桃子的时候,它连桃核一起吃进肚子里了,结果拉不出来。哎呀,那次把猴子吓傻了,后来它吃东西的时候一定要量好再吃。”
“哎呀,妈呀,笑死我了!”
阿奎这么一说,大家都笑得合不拢嘴。
对于行走在生死边缘战士们来说,能有这样轻松欢乐的时刻,真的是一种享受,也给他们绷紧的、消极的神经提供了积极的正能量。
大家谈笑着,好像忘记了自己处在一条九死一生的路上。
到了晚上十点钟,大家都睡去,陈三响和张大成值第一班。
陈三响和张大成背靠着背,坐在垫子上。森林里黑漆漆的一片,唯一能看清的是那暗淡的火星,透过火星依稀能感觉到睡在“绿地”上的战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