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闹得厉害,还亲自领兵击败上万黄巾贼寇,斩及数千。是上马能治兵、下马能治民的干才。
直至今年,兖州牧曹操的老父亲途经泰山,应劭遣兵迎接,可曹嵩却被徐州陶谦派出的兵马劫杀在郡界之内。应劭担心曹操率军杀来,便抛下泰山郡带着家眷前往渤海投奔袁绍。
此次出战,应劭在淳于琼帐下有参军议之职。现在他和颜良关在一起,显然也被俘虏了。
也不怪颜良不想搭理他,颜良本来被亭长一路绑着带到黎阳,交付最近的黎阳营也就是校尉赵云的屯兵的驻地。因为观津之战赢了,就算是逃卒也无非只是打上三十军棍降为步卒的事,这对颜良来说不算什么,甚至能给他带来更多逃跑的机会。
可就在黎阳,他遇上押送应劭的前往邺城的军卒。应劭早就听说颜良死在乱军中,燕北军只找到他的甲胄却没寻到尸首,还当被斩为数段,猛地在黎阳见到被缚的颜良,当即失声喊出颜将军……这下可好,颜良要和他一同送往邺城了。
赵云没见过颜良,却听太史慈说过,说这人有很高的勇武,当即不但派遣最精锐的五百骑从沿途看护他们前往邺城,还给他们两个人身上都捆得严严实实,根本没一点儿逃跑的可能。
然后二人便被送到这座阴暗的邺城狱,等候属于他们的发落。
远处传来牢门开启的声音,随着缓缓踏来的铁鞋声,燕北走进囚牢。阴暗的光线与潮湿腐朽的气息令他感到有些不适应,微微皱皱鼻子,随着他的目光侍者将火把朝囚室打了过去,燕北这才缓缓垂头,看向受缚的颜良眼带笑意,不过他什么都没说,转向牢中另一年有四旬的男子,问道:“阁下是应仲瑗?”
“在下不过是阶下囚,不敢当阁下。”应劭看着面前牢房外的青年,玄服外着赤色宗彝章纹铠,胸前悬两块玉环,神情骄傲自信,面容野心勃勃,让他对其人的身份有些猜测,但还是出言问道:“不知足下何人?”
“我是燕北,燕仲卿……打开牢门,给应太守松绑。”燕北轻描淡写地叫从人解开应劭身上的束缚,随意地进入牢房跪坐在其对面,当然必不可少的是跨刀的典韦立在身后,神情十分不解地对舒缓筋骨的应劭问道:“陶谦派人杀死曹孟德的父亲,我听说你在泰山弃官。既然来了冀州,为什么不来邺城投奔我,反而去了渤海郡投奔袁本初,难道是燕某的德行不足以服众吗?”
应劭一愣,随后说道:“在下身为郡官,却畏惧曹孟德兴兵而弃生民不顾,哪里有脸面投奔将军。既与本初早年相识,便投渤海,如今兵败,自要听候将军发落。”
“袁本初,嗯,袁本初的参军议不好做吧?不好做就别做了,赵郡尚缺太守,我已上表朝廷,你去做赵郡太守吧。”
燕北说罢也不等应劭回答,便偏了偏身子,望向躺倒在地的颜良,瘪瘪嘴巴挠挠脸颊,硬憋住笑意硬声道:“观津的战报,燕某看了,各为其主,你烧我营寨杀我军卒,我不怪你。可是颜将军,好端端的你为何放着渤海将军不做,穿我们幽州军的骑卒甲做什么……难道袁本初待你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