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军队便要立溃!
敌军虽有两部兵马,却是各自为战的局势,一部高举着他并不熟识的旌旗和那些似曾相识怪模怪样的铠甲在战场正中迎面结阵,另一部却据守在王门军寨的墙外,面向自己。这不是个笑话,王门的兵只要立在寨墙张弓搭箭登时便能射死他们。
更别说只有那寥寥两千的兵势,于这样的战场上根本起不到一丝一毫的作用!
但是……他们与王门并未交战?
当目光能够看清营寨之前,紧锁的寨门在轰隆战鼓的衬托下有些诡异,公孙瓒拧起眉头望向营寨。没有错啊,寨墙上的确立的是他公孙氏的旌旗,那是为何?
“王门,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战场上竟随着喊声出现令人惊异的停顿,张颌的军阵没有动,贺浑鹿的军阵也停下了,东面数里外的幽州军营寨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王门!为何不战!”
见并未收到回应,公孙瓒提枪勒马,朝营寨上模糊而熟悉的身影再度怒吼出声。他的心里已经知晓发生什么了,可谁愿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还有四万大军,四万!
王门立在城寨上,他身旁的公孙大旗缓缓降下,面容肃然而复杂,甚至带着些许悲哀,咬牙片刻终于猛地拧眉,朝熟悉的白马军阵高声喊道:“公孙将军,恕门不能遵命!”
随着吼声,营寨内传出喊杀之音,千余执意追随公孙瓒的军卒自帐中冲出,转脸便被更多早已得到王门授意的军卒砍翻在地。除了他们,更多的军卒则是不知所措,不知是怎么回事倒戈,不知为谁而战,不知今后如何,更不知此时此刻他能做些什么!
委屈、耻辱与悲哀冲上王门心头,令年近四旬的他双目发红,立于寨墙亲眼看着数百步外公孙瓒在马上的身影狠狠地晃了几下,终于再绷不住,泪水陡然倾下。
“王门匹夫,改日定杀汝祭旗!”公孙瓒口中每一颗牙齿都在颤抖,寒声怒道:“以我之甘霖,孰知饮若鸠酒!撤军,撤军!”
听见背后营寨中的拼杀之音,张颌那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举刀朗声发令道:“我部听令,杀公孙,杀公孙!”
贺浑鹿更是不必说,当下便已率麾下武士奔杀而出,誓要在这易水之北杀出高句丽的威风。
此时此刻,公孙瓒纵然心中万恨也不敢言战,四万大军随着王门的倒戈而土崩瓦解,只余麾下这万余精卒,哪里还能在这里与燕氏决战,当即勒马回头,领军北走。
而就在他刚刚挥师北去之时,那寂静久已的幽州军营寨北门却轰然洞开,为首太史慈单骑持戟奔出如龙,紧随其后的是数不尽的快马弓骑流水般亦步亦趋,一路西北截住去路。
高览与寨门下策马扶鞍,重铠步卒轰隆而行,将战场北面堵得水泄不通。
“张儁义好胆色,我等亦不落人于后,公孙将军……此路不通啊!”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