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排,显然打的是保存实力的盘算,先去做州牧,但却不将所有兵将都拉过去,依然布放于渔阳、右北平、辽西一代,一旦事不可为便放弃广阳,向东退却。
这在目下对燕北来说是最有利的选择了。
郭嘉嚼着枣子,轻轻笑着。
‘燕州牧,很狡猾啊!’
沮授意欲难明地对燕北拱了拱手,他纳闷燕北是真不知道人选还是假不知道……燕仲卿是空手宝山而不自知啊!
“将军,辽东郡贤才甚多,县令赵范、石韬、徐庶可为一地郡丞主政,甄尧亦可外放万户大县,辽东书院中有郭昕等人亦可充作小县长吏,足矣将各郡握于掌中。”沮授拱手说着,这才接着说道:“将军若要人接任辽东太守,不如将燕东调任辽东,以石韬任乐浪太守、赵范为玄菟太守,甄尧调至广阳蓟县令……至于徐元直,其长于军略,可入将军幕下从事。”
燕北缓缓颔首,实际上沮授的想法要比燕北更加稳妥,紧紧攥住幽东各郡,就能让他们在将来的幽冀纷争中立于不败之地。乐浪的人力、玄菟的地势、辽东的财物,三者合一,便是度辽将军部如今的势力总和。
若说对辽东最了解的人,一定并非燕北,而是以外来户之身在辽东任数年太守的沮授。
燕北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对于沮授的尽职尽责感到无比欣慰,点头说道:“那就按公与的意思,任用他们为太守县令,今后幽东三郡,也还是要公与多多费心了。”
“将军言重了,除此之外,还有二人需要将军亲自去劝说他们出仕。”
听到沮授这么说,倒是让燕北十分惊讶,问道:“难道这辽东郡还有谁是你沮公与都请不动的吗?你可别说是书院的那几位,他们燕某也是请不动的!”
连连摆手之下,沮公与看着燕北对于管宁等人避之不及便发笑道:“并非是那几位长者,而是客居书院编书的陈长文,将军若再不劝说他出仕,编完书多半就要离开辽东了。除了他还有东道赵都尉的外甥,河内司马伯达,司马氏如今迁来辽东避祸,却并未求田问舍,显然无久居之心,属下与伯达见过几面,才学是有的,不过未能说动其出仕,恐怕还要靠将军亲去了。”
“大善,这仗打得燕某险些将长文忘记,除了他,途经上谷时也要为子干先生扫墓祭拜才是。”燕北说罢才对沮授问道:“河内司马氏,来了辽东?”
沮授点头,默不作声地自袖中抽出一块白绢交给燕北。燕北不解地接过,低头看了一眼便已经了然,对沮授轻轻点头,这才接着向堂中众将交代完事宜,待众将散去,燕北才拉着沮授问道:“公与,司马氏有几个孩子?”
“七个,长子司马朗如今已至加冠,幼子尚未开蒙,所以将军,这便是属下给你那片帛巾的原因……司马伯达如今正为几名幼弟的学问而忧愁,辽东书院应当是他们的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