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郭图想要进营时起,燕北就已经定下了要扣住郭图的计划。
除非袁绍是很实在的找他借点兵器借点钱,那燕北就当屁股给虫子咬一口送他了,可他想请燕北去南皮赴宴?
这能去吗?
铁定的不能去!
万一席间燕北脾气上来拔刀把本初兄宰了怎么办?
切,这不是害了燕某人的一世英明吗!
当然,这仅仅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燕北不想在他的兵马逶迤行进在冀州的时候便被袁绍知道他不愿与其交好。
所以郭图只要开口,等待他的就一定是被燕北扣下的命运。
背着手在营帐中踱步片刻,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典韦恭敬地说道:“将军,袁绍的使者已经被扣下了,还有什么要属下做的?”
“做得不错,吩咐士卒,给郭图的饭食不要怠慢,我吃什么就给他用什么,毕竟是邀其做客。”燕北抬起手想拍典韦肩头,可快到他额头的肩膀拍上去总觉得有些别扭,便拍拍典韦结实的臂膀道:“命人把郭奉孝喊来,你在帐外为我盯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诺!”
典韦抱拳踏步而出,向部下近卫士卒传达命令后便提着长戟在帐门外侍立,威武似雄狮般的目光紧盯着每一个接近中军帐的人。
别说戒备森严的军营中没有可疑之人,就算真有混进来的刺客间使,被典韦这双眼睛一瞪怕也要被吓得六神无主露出马脚。
不多时,被近卫武士带来的郭嘉便走近中军帐,远远地看到典韦雄壮的身影,眼中满是好奇,快步走近几步端详着快要高出他一头的典韦片刻,带着轻佻笑意打了个招呼,这才向中军帐通报。
“奉孝来了,快进来吧。”
听到燕北招呼,典韦让出半个身子,待郭嘉入帐后再度执戟挡住营门。
郭嘉一进帐中便见到转过头来的燕北,对帐门外指指笑道:“外头那尊‘恶来’,就是将军前些时日在张孟卓大营以刀矛千柄,骏马五百匹换来的勇士?”
恶来是商代纣王的大臣飞廉的儿子,也是秦国皇室之祖先,是可以跟犀兕熊虎搏斗的勇士。
燕北听到郭嘉这么说,笑道:“恶来?奉孝所言不虚啊,典君的确是能够媲美恶来的勇士……今日叫你来不是这些杂事,先前郭图来访,他从韩文节部下投了渤海袁本初,提袁绍做说客,想请我去南皮赴宴,说是要给大军得胜祝酒。”
“哦?看来韩文节掌控冀州的时间不长了。”连他自己部下的官吏都不看好他,这便足矣说明其人心已失,郭嘉眯着眼睛问道:“那将军是如何回复的,要去南皮吗?”
“去南皮,去个屁!”燕北笑骂一声,拉着郭嘉坐下道:“我让典韦把郭图扣下了,我们不去南皮,待到明日黎阳营将家眷收容,便拔营而起。南皮不去,邺城也不去,我们直接北上回幽州!”
“将军是如何思虑的?”
郭嘉倒是觉得燕北有些急了,直截了当扣下郭图到底不太妥当。按理说燕北有万余兵马随行,无论南皮还是邺城,都是可去可不去,此次燕北如此果断地将郭图扣下,铁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在内。
“带着黎阳营的万余家眷,前往南皮一旦生出事端,于战不利。何况袁本初找我,无非三件事。”燕北提起袁绍找他时,脸上浮现出重重地不耐烦,说道:“一者,想探探燕某对冀州的口风,要么便是说服我不再支持韩馥;二来,我们共同的敌人公孙瓒,他想与我结盟;至于第三,他想趁此机会杀掉我。”
燕北说着摇头道:“除此之外,燕某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会让焉奔出想与我坐在一起饮酒。一起攻打公孙瓒,有奉孝你的计策在先,书信已经传出去,只等着公孙瓒反过来劲便是;至于他想杀我的方式可就多了,我不像他,有名望护身,杀了我之后嘴长在他身上,便由着他去说了。至于手段无非也就是引兵攻打或是阴使刺客……他知道我有兵马在侧,却还邀请我,恐怕打的就是吃定我兵马的主意,无论是什么,燕某不能上他的当。”
郭嘉皱着眉头,燕北故意跳过第一个关于冀州的事情,因而发问道:“若袁本初是想与将军平分冀州呢?”
“平分冀州……和他袁绍?”燕北说着便止不住的笑意,旋即冷脸说道:“冀州最好掌握在韩馥手里,越稳妥越好。如果韩馥拿不住冀州,冀州的主人便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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