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等到那最关键最成熟的一刻,只有这样,才能打到尚文茹的痛点,她不想像上几次那样,只再给一点颜色那么简单。
尚文芯叮嘱楚瑶在面对尚文茹时,切不可露了马脚,这尚文茹虽然手段和心机都还不如冯氏,可是她并不是个傻子且从小受着冯氏的调教,让她捕捉到了不对,有了心理准备可不是好事儿。
对于这一点,楚瑶拍着胸脯的保证,绝不乱了尚文芯的大计。
两个人在山顶上看完日落才离去,回到女院时,已经挂起了灯笼。
女院的向姑姑来询问楚瑶与尚文芯在校庆时要表演的节目准备得怎么样,两个人都点头,表示一切没有问题,好在向姑姑不是个严肃刻薄的,楚瑶又是个善于讨人心喜的性子,所以那向姑姑听她俩人不准备彩排时,也没有多大的为难。
小女孩的心性嘛,想惊人出场也是能理解的。
只是这一次,向姑姑是看错了,这二人根本就是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本来是去寻灵感的,谁知道会碰到尚文茹与谢少东那对渣男贱女,把好好的一天光阴都给耽搁了。
待那向姑姑一走,楚瑶的整个身体摊进了那摇椅上,仰望着道:“这日子马上就要到了,咱俩都还没想好要表演啥,若是明儿个还想不出来,难道咱俩也得去跳一场脱衣舞不成?”
最后一句话,楚瑶明显是嘲讽尚文茹在四美选赛时的表演。
尚文芯拿起案几上的一颗葡萄,朝着楚瑶的方向扔去,方向很对,楚瑶接的也很准……
“你若是不介意,我肯定也敢跟着你跳!”尚文芯也跟着打趣起来。
楚瑶一听,便来了劲,“好啊……好啊……咱俩就跳脱衣舞吧,要跳得比尚文茹那货更扬名京城才行!”
见着楚瑶好似来劲了,尚文芯倒是懵了起来,因为楚瑶那张狂的性子,说不准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院庆这一天,比起四美选赛那一日更加的热闹,因为书院里来了好些俊美的书生。
京城书院在西山的另一头,与着荣华女院隔半个山。
这是荣华女院第一次举行院庆,京城书院的山长领着书院里优秀的书生过来表演一个节目。当然,他们在书院的出入管理得非常的严格,每行走一处地方,都有两位老姑姑跟着。
京城书院过来的人,都是极为出挑且行为上自我约束力极强的,进来后,眼睛绝不乱瞥,也不多言,可见,在来的时候是经历了一番严厉的教导,当然,只要他们有任何的暗示和不轨行为,立马就会被女院轰出去,并且书院也会容不下该人。
女院的那些姑娘在看到那些书生,有些激动得脸都红了,可是再怎么意动,她们都不敢大声说什么,就连偷偷摸摸的看一眼也要鼓起极大的勇气,女院的教导姑姑有出面说过,如若今日里姑娘们中有行为异常的,一律视为重大过失,予以开除或记大过并上报京城里各权贵夫人。
这样的处罚,姑娘们也只敢在心里暗自窃喜。当然,在院庆的前一天知道这事时,很多姑娘的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她们当初不报名参加院庆的表演?
院庆开始后,在一串的发言讲完后,便是女院的代表演出。
音律声响起,悠扬而缠绵的箫声,低沉的韵律有些让人止不住心里的擅抖。
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台子上,而台上却是空无一人,只闻箫声不见其人,这样更吊足了台下人的胃口,这吹箫的人到底是谁?是男是女?是美是丑?
一阵短暂的箫声过后,紧接着便是一阵同音律的笛声,而后是箫笛声同声。
音韵虽然有些单调却重在别样的新鲜,这样的音律在大历朝还是第一次听起,那如流水的声音,如阵阵清澈的小溪水淌过心里的那条河。
不一会,台子的上空飘起了大片大片的红叶,红得似火,黄的透亮,红黄相交的色彩,再配上那清新悠长的箫笛声,这样的情境之中,众人对那幕后的箫笛之人更加的好奇起来。
台下的人,心已经被拉得紧紧的,眼睛则一直注视着台子上的变化,眼神里的渴望欲加的热烈。
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下,两位素白的身影伴着红叶从台上飘然的落下。
宽大的素白衣裳,就连腰带都没有束,头上没有任何的发饰,只乌黑如云的头发散在胸前或背后,一直垂到腰际,偶尔有飘下来的红叶落在她们的头发上,从半空中下来时,有风吹过她们,头发顺着风扬起,衣袂飘飘,箫笛声四起……
人间仙子……
就连稳重如泰山的京城书院的山长,都抑制不住惊动了表情,一排的书生们,虽然在极力的控制着脸上的情绪,但是眼睛里亮起的光芒却是遮也遮不住的。
俩人停止箫笛声,外场有人弹起了琴声,她们就着琴声舞动着自己纤细柔软的身子,恍若惊鸿,舞姿伴着落叶一直进行着,上空中的落叶自开始后就没有结束,有人不得不想,那后山的红叶是不是都来了荣华女院,可是这一切无法让人否认那绝美的一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