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漫漫,预兆着明日的好天气,此刻,就在这样的夜空下,菁琬阁里的每个人,心情都有些复杂。
花绝语独自一人,一丝不挂的泡在温泉中,以往一直佩戴的蒙面轻纱被花绝语随手放在温泉池子旁边,夜色虽美,月光虽亮,但温泉弥漫出的水气却遮住了花绝语曼妙的身体与绝世面容,一杯秋儿调配的一壶香下肚,隐隐的却听花绝语喃喃自语道:“就能回中原了,也不知道你的病可大好了,是不是还跟着那邋遢酒鬼,一样的胡作非为……”
菁琬阁那万芳斗艳的花圃里,水绝梳将头轻轻靠在陆绝形的肩膀上,恶作剧似的轻踩了一下陆绝形的脚,低着头娇羞无限的问道:“你个死木头,在想什么呢?”
陆绝形似是习惯了水绝梳的胡闹,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揽在水绝梳的腰上,低声说道:“我在想,从出海到现在,这一个多月简直就好像梦一样……”
“呸!呸!呸!你这木头说的什么蠢话!就算是梦,那也是噩梦!咱们不仅遇到了海难,还中了两次毒,再说鱼熊斗那破游戏,要不是小狐狸机灵,咱们大伙差一点就都要死在这破岛上了!”
陆绝形拉过水绝梳的手,紧紧捂住,低声说道:“只要有你陪着我,什么样的噩梦都能变成美梦!”说完陆绝形猛地一低头,一口就咬在水绝梳那娇嫩的嘴唇上。惹得水绝梳羞得一声惊呼。
长腿美女郭垚今晚难得喝了几杯酒水,酒量一向极好的她此时已经有些醉了,大大咧咧的坐在屋外躺椅上,望着空中亮的有些恼人的星辰,自嘲的笑了一声,泛着泪光低声唱道:
“硬弓张,战马狂,
天穹寥廓正苍茫。
黄昏血,野歌亢,
夜阑徒手刃孤狼。
战鼓嚣,军家傲,
别国去家魂黯憔。
殷红胄,百死刀。
执戟沙场扬血笑。
染血旗,舞旖旎,
笑那戍塞阴风靡。
明朝剑指萧萧烟起处,
铁马金甲谙谙千骑出。
扼敌喉,噬敌肉,
直捣敌巢斩敌首!
利剑残得敌血冷,
千骑烂出敌城破。
会揽弯弓飞飒羽,
直叫敌肠悬碧落…………
爹爹,这首军歌,女儿不敢忘,不敢忘啊……”
而就在郭垚隔壁,躺在床上的冷凝抱着洪九留下的游子弓,听着隔壁郭垚那雄浑的军歌,不由轻声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上的游子弓,右手温柔的覆在自己的小腹之上,冷凝望着窗外的繁星点点,浅浅的笑了,对着那漫天的璀璨悠悠的说道:“看来这世上不管是谁,心里都藏着一份艰辛,一份苦啊,阿九哥,你知不知道凝儿好想你,好想你……”
外伤最终的穆豹此时已经好转了许多,一身药味儿的阿豹坐在床头,抽了抽鼻子,一脸泪痕的看着自己的二哥穆虎。穆虎人在屋外,朝着南方跪的很郑重。
一小坛子秋儿调制的一壶香被穆虎轻轻倒在了地上,双拳紧握,虎目含泪的穆虎朝着远处高声喊道:“大哥,我和阿豹明日就要坐船回中原了,小弟无能,带不走你的尸骨,大哥在下面可别怪我!”
屋内的穆豹一拳狠狠的砸在床头,跟着穆虎,也虚弱的低吼道:“大哥啊,你可要在天保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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