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水绝梳也贼头贼脑的跟着凑了过来,一脸期盼的望着秋儿。
秋儿笑了笑,对陆绝形说道:“木头人哥哥,今天是不行了,明天等我和小狐狸从天瑜宫回来一定给大伙带上些一壶香回来。”
龙璎却连忙拉着秋儿的手,面色严肃的多少:“可不敢再留下陪丑婆婆喝酒了,要不然你俩又要折腾进去一整夜。”
相比于菁琬阁的欢乐,天瑜宫的膳房中就显得颇为冷清了。关在密道第一层中的那一对男女像是都喝醉了,任丑婆婆端出什么样的美食,回答她的总是一片鼾声。
丑婆婆无奈,不由轻叹一声转身走到了密道的第二层。
与第一层的大铁门截然不动,第二层只是一座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地牢。普通的木质牢门,里面是一滩枯草,枯草堆上铺着一张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脏布,脏布上面躺着一个五十来岁,身材清瘦的男人。
男子头发花白,满是病容的脸上,一张薄薄的唇泛起一丝病态的殷红。
丑婆婆轻手轻脚的开打牢门的锁,面无表情的走到那男子身边,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条湿润的手巾,极其温柔的帮这像是在熟睡的男子擦了擦脸。
见昨晚摆在一旁的酒壶像是没被人动过,丑婆婆便自己取来酒壶喝了一口。
酒是秋儿调制的一壶香,味道极好,难得还有一丝蜂蜜的清甜。丑婆婆喝过了酒,温柔无限的摸了摸男子稍有些散乱的头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幽幽的对那睡着的男子说道:“哥哥啊,你知不知道,你睡足三日才能醒来片刻,虽然没有错过小狐狸的烧鸡,却错过了秋儿的酒水,也不知道你醒来会不会怪我。”
见这熟睡的中年男子仍是毫无反应,丑婆婆抽了抽鼻子继续说道:“那两个小家伙可爱极了,就像一对金童玉女一般,惹人喜欢,哥哥你再忍忍,咱们就快熬出头了。”
丑婆婆突然抬手摸了摸自己满是疤痕的面庞,又掐了一把粗粗的腰肢,继续说道:“哥哥眼睛看不到了,其实也是不是什么坏事,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不然哥哥若是瞧见我现在这幅模样,只怕会被吓个半死。”
拉过那男人的有些苍白的手掌握在手里,丑婆婆极为坚定的说道:“以前我还在想,与其落得现在这种下场,倒不如你我二人一起死了来的痛快。但是现在那两个小娃娃都蹦出来了,我们便再没资格去说一个死字了,对吗?”
丑婆婆低下头,突然瞥见那熟睡中的中年男子嘴唇似乎扬起了一丝笑意,不由摇了摇头轻声念道:
“锁院窥君初展颜,
月幽贪欢闹笑泉。
梦回清眸正年少,
戏清涧。
谁算恨缺多少事,
泪盈螓首黯悄掩。
十年一梦肠断处,
恨谁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