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光棍一条,你大有希望,只要蠢才有意思你们就对上了。”
俩个美人窃窃私语。荷儿拉过天泽问他感想。他想想说:“爷爷不是这样遇上奶奶的。这样一点不浪漫。”
荷儿瞪他:“你脑子里面在想什么,你不要故意骗我。我知道你心动了,我看见你眼眉儿跳了一下。”
“这你也看到了?”
“当然,你当我是傻瓜?”
“可我真没骗你,我心跳是因为她真的太美,我没说过我要找个美人做妻子?”
“可是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她像你奶奶不是吗?我见过你奶奶画像的。”
“荷儿,你理他爱什么样的女人。”卢枫说:“我们为他制造了机会。”
“谁要你为他制造机会,现在我不许他恋爱,不准他挨任何女人,李天泽你听见没有。”她几乎是尖叫,引来无数目光。
天泽傻笑:“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她火起:“你一辈子都不准结婚。”
霓裳听的也火了,为表兄打抱不平,盛势凌人地,一字一句地:“我表兄恋爱与你何干,我偏要他认识一军的女孩子,气死你。”
天泽急忙拉开她,挡在中间:“你们俩少说一句,”对荷儿说:“你是我最爱的妹妹,是我的公主,可霓裳也是我表妹,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就给我一分薄面。”
“是她对着我叫,你给我扇她一记耳光。”
他为难地望望卢枫说:“我下不了手,她是我表妹,要不你帮我,你出手名正言顺。”
赶过来的不凡瞪他:“你有没搞错,你们当我是透明的,我在这由不得你们这样欺负我的小妹。”
“是她自己要找麻烦,我何曾说过她?”荷儿更火。
“蠢才是我表哥,你对指手画脚我就要管。”
“他心甘情愿,于你何干?”她怒瞪霓裳对天泽说:“你扇不扇?”
天泽嘻嘻傻笑:“荷儿我真的下不了手,好歹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她一次。”
“不行。”
“臭丫头你别蛮不讲理,蠢才敢动我小妹一根指头我就要扇你十记耳光。”
卢枫推开他的营长说:“你不了解事情真相,别掺和。”
不凡瞪眼卢枫说:“你的情人欺负我小妹我还不能管?”
“卢枫你放开他,我看他怎么扇我?”荷儿愤怒。
“你以为自己是谁?女皇啊,每个人都得听你的,麻烦你去洗手间------”霓裳话没说完,只听大厅几声清脆的耳光声,伴着天泽的怒:“我说过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不可以污辱她,霓裳。”
霓裳被打的原地转了几个圈,脸倾刻肿了起来,脸火辣辣地痛,她做梦也没想到她的表兄真能打她,而且出手如此之重。她怔怔地瞅着天泽,委曲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天泽火怒的心并没有因为表妹的泪水而息,冷冷地:“你不该对她出口不逊。”
不凡目瞪口呆地瞪了天泽好一会,不敢相信地:“你疯了,天泽。你可看清了你打的人,是霓裳,我的妹妹,你嫡亲的表妹?你竟然为了这个臭丫头打她,她是你什么人?她是卢枫的情人,伤她也轮不上你打抱不平?”
“你错了,自从第一眼看到她我就当她是我身上长出来的小妹,她要什么我都给她。没有人可以欺负她。”
“甚至为她和我反脸?”
“是。”
“好,那你看着我是怎么样兑现我刚才的话的。”他话落手起,可天泽的手更快他数倍,抓住不凡扬起的手,给他一个措手不急的扫堂腿,不凡摔了一个仰面朝天,荷儿见不凡摔下捧腹大笑,拍手叫嚷:“起来呀,起来呀。”
霓裳哭泣地扑进外公怀里:“外公,你快点教训蠢才,他疯了。”
老人一面安抚外孙女,一面威严地叫过天泽训斥:“胡闹,一点分寸没有,谁让你下这么重的手?自己赏自己耳光。”
荷儿马上冲过来叫:“你是个老糊涂,什么叫赏罚分明?你的宝贝外孙女明明错在先,你就该罚她。”
“站开,这是我的家事。”老人不容她说。
天泽也不让她说,很乖地自己给自己十个耳光,掌掌见狠。霓裳这才解恨叫活该说:“我帮你你却帮外人欺负我。看你下次还敢?”
荷儿恼老人命他张开手,伸直,叫工人端上两盆水要老人托一个小时,打掉了就要他的龟孙吃苦头。老人听之任之接受荷儿的处罚。霓裳急了叫:“外公你有没搞错,你干嘛听她的?”叫着就要来拿开。老人微笑:“你站开,裳儿,外公虽然年级大了,但是这点水对老头还算不了什么,你们玩去吧。”
“我不玩了,我回家。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一个个这样护着她,你是个老糊涂。”
张丽缇一把拉住她,对她悄声耳语说:“冷静点,霓裳,你没听说过她,可我来时听我姑母说过一些,我觉得你这个表哥怪怪的,我们往下看,也许还会有什么值得看。你哥会不会和你表哥决斗?”
霓裳想想,没走留下来,她不再理她的老外公,而是去接近卢枫,她要挑战荷儿,晚宴在这段年轻人制作的小插曲后进入高潮,荷儿也没胡闹,索性也没人计较她,她的任性在终南上层是闻名的,他们是见怪不怪,不出乱反为怪,他们哈哈笑过又各谈各的正事。荷儿当然会向宾客表示她的歉意,然后同查理认真地做好以下几个小时的主人。不凡没有和天泽决斗只是把他拉到大厅外,僻静的地方,很严肃地:“你知不知道你很让我匪夷所思?你对那臭丫头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为她和我反脸,看把我摔的多没面子,你是不是爱她?”
“我不爱她,我说过她是我身上长出来的小妹。”
“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难道真是爱情的白痴?”
“你说我不懂爱情?”
“难道不是,明明是爱的心肝肉腑里去了,偏说不是爱。这不叫白痴叫什么?”
“这是两码事,我可以为她付出生命,但不代表爱情,我对她没有心蹦蹦跳的感觉,爷爷说过真正的爱情是要有非占有不可的冲动。”
“你就一直按老头的说法去寻找这份冲动?”
他点头。
不凡耸耸肩,无可奈何骂声:“真是爱情的弱智,你怎么可以这样寻求爱情?每个人的爱情感觉是不同的,难怪老头叫你蠢才,一点不错,不折不扣的蠢才,我懒得理你,说来都是那老头误了你。”他说着独自入厅。天泽没动,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说他是爱情的弱智,还是他们根本不懂爱情。他反复分析他所熟悉的身边人的爱情,爷爷,双亲,三叔,荷儿父母和她的外公外婆,他的姐姐,姑妈,卢枫等等人的爱情都是爷爷所说的那样,而他这样对人说为什么大家就要笑他,他很惆怅。
这时张丽缇静悄悄地走过来,静静地注视他,朦胧的灯光下她感觉这张男人的脸是那样无以伦比的美,那轮廓就像尊美神,优雅。他没有感觉她,他想了许久没想出什么就向后园去了,后园静谧,梅香宜人。皮皮鼠突然从他身上跳出去,吓了张丽缇一跳,她不知道他身上竟藏着小东西,她惊叫吓了天泽一跳,回过头,诧异:“你怎么来了?”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会和不凡打起来才跟着。”她有点怯他的目光,夜下他两点寒星的眼更见锐利。
“他不是早走了吗?”
“是。不过你好像有很重心事?”
“没什么,你回去吧,别让卢枫担心你。”
“你不想说什么?说出来也许你的心情会好些。”
“我的事我会处理好,何况我没什么。”
“好吧,你自己当心点。”她转身回走,三步一回头,然后她在他看不见的视野下停步,她实在想看他想做什么。
他什么也没做,他跃上松下的一张吊床里,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竟是睡着了。梦里他梦见荷儿披上嫁衣嫁给了卢枫,烟花爆竹酒杯笑声中他呆呆地在这一切之外,口里却叫着奶奶。
“表哥,蠢才表哥”霓裳用力推梦中的天泽。
他朦胧地,口里仍叫:“奶奶,荷儿嫁卢枫了,我心好痛啊,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的肉掉了,心当然会痛,蠢才。”霓裳聪明地忙藏起身。
“哦,的确,不错,她是我身上长出来的妹妹,他嫁我当然会心痛了,奶奶,你为什么早早地抛下天儿和爷爷不管,我找不着媳妇,别人都笑我爱情白痴,你说我是吗?”
“不错,你有点傻傻的,像极你爷爷,你睡吧,如果你愿意奶奶让丑丫头嫁给你。”
“不行,我可不爱她,没有爷爷对你的那种感觉。”
“你真是个傻孩子,爱情不只是有冲动还有生死相许,不顾一切的为对方付出荣誉和生命,你刚才对她不是正有这份感觉?”
“不对,奶奶,这不是,我是因为自己痛,我说过她是我身上长出来的妹妹,我自己痛才打人的。”
霓裳心里骂:“你这个蠢才心到底想些什么?”
张丽缇看着霓裳也不敢出声,天泽说完又沉沉睡着了,两个美人相视,霓裳是张丽缇找来的。张丽缇细声:“他怎这样糊涂的?”
“嘿,别提了,都是外公误了他,他偏爱钻牛角,认死了一见钟情。”
“那你说他爱不爱荷儿?”
“谁知道,你没听他说那丑丫头是他身上长出的妹妹?好像我大舅母生了一对连体孩子似的。”
张丽缇格格娇笑:“我敢说他是我们遇到的最有趣的男人。”
“也最有魅力。”霓裳笑:“你不如从北京调来,和他长相斯守,也许他会爱上你。”
“你说调就调了。”
“那你是同意了?”霓裳笑:“我们可以找你姑父,他准帮这个忙,这点小事算不得犯政策性错误。”
“不用,我可以找所中学自己搞定。”
“说好了,我也要做第三者,气死那丑丫头。”
“祝你成功,不过希望渺茫。”
“不试如何知失败,败也要败的心甘,对不对,眼看自己爱的人就在眼前却不争取才遗憾终身。”
她们会意地笑,霓裳啐口梦中的表哥和张丽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