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调侃着镇劫遗弃同门一事。
镇劫的面色阴沉得可怕,杀意浓烈到极点,而阎风却笑得越开,“焚炎谷的,要不杀了他们一人,我便放你们一人离去,如何?”
焚浪眼眉跳了跳,不动声色的喝道:“不愧是魔刀,凶残成性。”
“哼,我再怎么凶残,也别你们这帮假惺惺的鸟人磊落。”阎风声若如雷,骂得众人大都敢怒不敢言,秦非凡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大胆逆徒,竟敢与魔刀为伍!你可知罪?”响亮的喝骂传来,一拨人影自九层地宫入口处疾速飞来,为首的二人不就是白老与杨潇吗?
“逆徒,竟然残杀我等同道!速速放下魔刀,束手就缚。”二长老神色肃然,一副审判者的嘴脸,阎风对此人绝无一丝好感,自入灵宗而来这老家伙几乎没正眼瞧过他,当日宗内正式弟子选拔,他与候勇交战差点遭到暗算,这老家伙几句说话轻松揭过,完全不当一回事,不是摆明欺负人吗?
桑宙、桑古此时在他身侧,想来已把刚才发生之事告知。
“前辈,能先斩了那几人不?”一不做二不休,阎风亦没打算在灵宗待下去,弄死桑姓兄弟二人和那几个王八蛋长老,而后飘然离去,深藏功与名。
“小子,有不妥。”自重归巅峰后嚣张霸道的血饮刀竟说出此话,隐隐有些忌惮。
“宗主,阎风不过是被血饮刀所控,意识被压制,根本不知现状。”三长老亦在队伍之中,急着为阎风澄清。
“哼,正因为这小鬼不自量力非要进入地宫,被魔刀附身才酿成这出惨剧,别再袒护他了,杀了那么多人,你认为他还能够活着出去吗?”八长老语气冷漠,巴不得阎风被众人围攻致死。
“够了,先压制此獠再说。白老,请。”杨潇眼神平静,似乎老龙等人遭逢的屠戮并未引起内心一丝波澜,抽出一条至少有千载古木粗壮的锁链,链身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文,透发出一种令人心颤的波动。
白老颔首,亦抽出一条同样的锁链,咒文仿佛活过来了一般,鲜红如血,阎风当即一凛,恨意如火山喷薄汹涌而出,它被困此地近万载,正因为此物造成,大怒道:“还想锁我?没门!”
“一试便知。”杨潇无惧,他的身影飘忽无定,却又快到极致,锁链穿插,如毒龙出洞,迅疾而凶猛,咒文绽放的赤芒比血饮刀还要盛烈几分,砰然撞到一起。
砰!
锁链被劈开,却分毫不损,无坚不摧的血饮刀宛若遭遇天敌般,对撞的一霎那,一股诡秘吸力涌出,生生扯走了血饮刀的部分力量。
“前辈!这。。。。。。”阎风顿时急了,他可是指望血饮刀制住众人,甚至灭杀所有对他有敌意的人。
“该死!姓杨的太可恶了,连这东西都寻来,锁链上刻写的咒文是老混蛋专门为了克制我所创,若不是近万载岁月过去,咒文力量减弱,我亦崩不断这东西逃出来。”血饮刀愤怒而无奈,它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这该死的咒文没有办法,除非它能真正晋升至混沌至宝,才无惧这东西。
“果然不出我所料。”杨潇眼眸深邃,仿若堪破一切虚妄,自语道。
锁链上的咒文越发赤红,宛若要滴落出腥血般,血饮刀与它接连碰撞,力量不断减弱,透发着神秘伟力的混沌气亦激发不出,完全处于下风。
“杨宗主料事如神,寻得此物对付魔刀,简直事半功倍。”白老皮笑肉不笑地赞道。
“世人只知血魔才情绝世,自创古来第一惊艳奇功,却不知他只是偶得一段残经,从而走上这条不归路,而留下残经者,早已消逝于悠悠岁月中,血饮刀极有可能出自于他手中。”杨潇道出一则秘辛,有的震惊,有的似乎早已知晓。
阎风感受到刀身上传来的异样波动,或许杨潇所说为真,但他所指的不归路,难道是说蜕血经并不如世人推崇般旷古绝今,而是一部最终招致毁灭的残功?
“你等无知小儿,哪里知晓此功法的奥妙,大道三千,要成就真仙,并不只有唯一的路,早晚有人能在此道上走到极尽,得道成仙,狠狠扇你们这帮鸟人的恶心嘴脸。”阎风反击道。
“此道走到极尽,不就是如今这个下场?”七长老环顾四周一眼,揶揄道。
“妄图化仙,最终血液流尽,空留怨恨,遗下干尸,哼,一条绝路罢了。”八长老蔑视道。
“别跟它废话,先收了再说。”老龙咆哮,率先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