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一切皆在电光火石间,凶戟如蛮龙出渊,轻易贯穿了那人的肉身,刃口处爬满了铁锈,几乎不见锋锐,却泛着瘆人的冰冷,阮真反应不可谓不快,抽剑来挡,剑光如烈日般绽放,根本顾不及伤到同门之事。
“阮师兄,不要。。。。。。啊!”剑光裂人,仿佛将那人融化了一般,腥血都被蒸发成血雾。
可这依旧阻挡不住,剑戟相撞,那股磅礴大力骤然使得阮真虎口开裂,战剑脱手而飞,凶戟去势不减,笔直地朝着心脏捅去,阮真大惊失色,身形暴退,终究慢了半分,久经锤炼的肉身如豆腐般被轻易破开,虽然没有穿透,亦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
而挂在戟身上的那人早已死透,半个身子血肉模糊,仿佛被野兽啃食过一般,肠子都露出来了,阎风猛地一搅,尸体四分五裂,腥血洒落,部分沾染到身上,双目中尽是寒芒,犹如魔君降世,凶气悍然。
阮真不愿相信眼前事实,中了广近道易神级修为的一箭,坠落至煞气遍布的阴阳河地界,还能活着回来反袭杀,简直可以载入修道史册,说是一个奇迹都不为过。
胸腔处,血洞缓缓有粘稠的鲜血流出,夹杂着些许细小的肉沫,阮真无比怨恨地深深望了阎风一眼,仰天长叹,心脏被毁了一半,若不是肉身生机旺盛,怕是早就躺下了。
“即便死,亦要拖上你垫背。”阮真无力回天,欲点燃剩余生命之能,与阎风同归于尽。
他唤回被崩飞的战剑,一口精血喷洒其上,整个人顿时萎靡了许多,炽白的剑芒逐渐变得赤红,实质化的血红杀气纵横,如一把魔兵出世,杀意盛烈得可怕,四周元气暴动,一生中的最后一剑,极尽升华,展现的威势宛若要击穿九幽。
阎风不得不认真对待,通灵境开始,沟通天地元气,感悟大道,若是感悟足够深,有时甚至能借助天地之威,爆发出无与伦比的一击。
显然,阮真在生命尽头之际,领悟出剑道的一丝真谛,血色剑光如虹,仿佛影响了这方天地,四周望去尽是一片红芒,它冲霄而起,带动起刮肤的烈风,勉强能捕捉到一道血光如陨石般飞速砸下,离地尚远,透发的威压让阎风仿佛置身于泥潭中,呼吸都变得不畅。
“连广近道那帮子狗腿都取不了我性命,更何况你一个死人而已。”阎风大喝,力抗威压而上,凶戟开道,破尽万物。
铮!
剑尖抵戟刃,双方不断角力,无暇宝体再次展现出超乎寻常的一面,星芒透体而发,朦胧而梦幻,仿若谪仙临世,阎风怒吼一声,纯粹的肉身力量撼动了这绝杀的一剑,再度崩开战剑。
凶戟舞动,猛力劈落在剑身上,叮地一声当即断成两半,实质性的杀气消散,天地再复清明,与原来一般。
而阮真一击过后已然死透,阎风呼出一口浊气,能修到这般境地的修者都不是省油的灯,若不是他占尽先机,战斗决不会如此快结束。
还有两人。
阎风自知接下来的战斗更艰难,调息了一番,才继续摸索过去,可惜这回没有刚才顺利,寻了良久,将驻守此地的破壁境修者统统击杀,但那两人连个影子都不见。
“莫非刚才的战斗惊动了那两人?”阎风自语道,再这般寻下去,快要离开阴阳河地域了,附近逐渐有生灵走动的迹象。
正当他快要放弃之际,心里突然一喜,终究发现了一人,倚坐在树下,凝神调息,没有多少戒备之态。
阎风当然不会放过如此绝佳机会,积蓄着力量,待到顶峰之际猛然杀出。
“来了吗?等你很久了。”严源突然睁开双目,邪笑道。
阎风霎时觉得不对劲,一股阴冷的力量沿着他后背爬至脖子,头也不回地朝身后划出一戟。
砰!
一座丈许高三足鼎袭来,与凶戟撞到一起却不落下风,迸射的火星窜得老高。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我来教晓你这个道理。”严源同时间动了,身形如电,手中多了一块白玉打磨的八卦镜,一道深蓝色的匹练射出,眨眼便至,阎风当即中招,如被蛮兽冲撞,吃不住力人横飞出去,撞断了数颗巨木才停下。
“呵,你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人真的活了下来,简直让人惊叹啊。”严源踱步过来,阎风在他眼中就跟一只待宰羔羊没什么区别。
“只需排除一下可能性就能得出答案,尽管我亦不愿意相信这是一个事实。”另一厢,密集的野林间走出一人。
“适才我们到达那处可疑之地,我便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后来四处搜寻之时,发现了不少我们四派弟子的尸体,而且还曾感应到通灵境修者的波动,尽管很微弱,但对我们恨之入骨,而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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