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们。”
“我们并没有犯什么大错,苍天为何如此不公啊!”
“畜生,我咀咒你们死后坠入地狱,不得超生。”
“父亲、母亲、爷爷。。。。。。你们在哪里?朵朵害怕,呜呜。”
。。。。。。
凄怨如鬼哭的嘶喊声隔着古林传来,大部分只听得片言只语,阎风内心深感不安,村子就在不远的地方,难道说。。。。。。
阎风根本不敢想象,发疯一般往村里赶去,当他窜出古林,入目之处,皆是一片颓垣败瓦,形同废土,以鲜红色为基调,侵染着每一个角落,残肢、断头、内脏、肉沫为主题,如同炼狱在人间呈现,往昔的朝气蓬勃、一派祥和的景象,被血腥可怖代替,让人望而生惧。
村口处,一个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像是刚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人被钉在一片断壁上,他身上的服饰虽然残破,但阎风还是一眼认出,不就是早上外出打猎的宸羽哥吗?
“死了,死了,全都死了,哈哈!全都去死,全都去死!哈哈。”被钉在墙上的男子状若癫疯,不断的吼叫。
“德明太坏了,让他生饮自己亲妹的血,你看,咱们还没玩够就疯掉了,嘿嘿。”
“他死一百次都不足以弥补少爷的命。”
“所以嘛,就从他族人身上收点利息。”
“咦,有条漏网之鱼?”
身处半空的四人并没有动手,但笑容更灿烂了。
“小兄弟,你是这村子的?”
阎风转过身,像似失了魂一般茫然的点头,所谓的生不如死,与他此刻的状态相差无几。
“你再看看。”罗戮面无表情的吐了一句,如彻骨的寒风刮过,让人心颤。
整个村子像被烈火摧残过后的灰烬,在狂风中一点一点飘散,有一种历史被强行改写的悲凉。
阎风双目瞪得欲裂,无尽的愤怒从极度悲伤中崛起,这帮畜生,就连村民的尸骨都不放过。
只见他双脚突然发力,迅速拉开与罗戮的距离,深吸一口气,澎湃的劲气从腹中狂涌而出,灌注到双臂,猛地拉开了弓铉,弯弓状残月,一道乌光凭空射出,直指罗戮脑袋。
这是黑木弓的秘密,木老头曾告诫不许在任何人面前展现,但现在阎风哪里顾得及这些,强烈的仇恨唯有杀戮可以宣泄。
仅一击已经抽****的劲气,浑身血气不畅,有一种强烈的眩晕感,手臂不自主地轻颤,以他现在微薄的力量根本支撑不了这样的攻击。
“哦?我竟然看走眼了,这破村子竟还能出了一名修者。”罗戮漫不经心的举起一根手指,恰好抵住了那道乌光,“可惜,如蝼蚁般弱小啊。”
乌光被阻,带着阎风的不甘最终碎裂开来,没伤到罗戮分毫。
“还你亲人。”罗戮把手一招,被钉在墙上宸羽如受到牵引一般,摔倒在阎风前,那扭曲的面容哪有昔日的熟悉感,嘴里一直嘀咕,“死了,全死了,哈哈,是我害的,哈哈。。。。。。”
“罗老,让我结束他们的性命吧。”四名随从早已落到地面,其中一人恭敬道。
“不急,让他细细体味绝望之感,而且我发现一样有趣的东西,那口井有古怪。”整个村子被罗戮以神力抹杀,唯独那口古井仍保存完好,此处必有跷蹊。
突然,一股如洪荒凶兽扑杀的危机感迈上罗戮心头,他脚步一纵,人已暴射到数十丈开外,反应不可谓不神速。
四名随从反应慢了一线,那股威势如山,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竭尽所能避开这次突如其来的袭杀。
“啊。。。。。。救。。。。。。”仅仅吐出了两个字,其中一名随从淹没在金色的烈焰中,血肉、骨骼如冰化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消融,其痛苦从他扭曲到极致的面容可见一斑。
“我来迟了。”
“师傅。”
木老头立身在阎风身旁,气势徒升,蛰伏了近千年的杀气再一次从他身上涌现,今天,注定是一个流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