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摆明了凑到皇上跟前去找死吗?
“皇、皇上!”这一番变故下来,白太师也终于冷静了下来,他想到了昨日秦慕冰所说的那些话,伏在了地上,道:
“臣忽然想起了一事,小儿身边有一个名叫福旺的书童,那书童自小跟在了小儿身边,习得一手字,正是小儿教导的,这福旺恰好就是那碧水村之人,此事应当是与这书童脱不开关系去!”
对于苏漓的指责,是万万不能够再说了,可是这个罂粟粉之事却还是要解决。
如今苏漓手中那么多的证据,白太师就算想要撇干净,也是不可能的。
他顿了一瞬,接着道:“皇上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定安侯爷被调到了岭南县担任县令,曾经来找过臣,希望臣能够帮他走动走动,但岭南县的事情,乃是皇上亲自下的旨令,臣不敢参与其中。”
“应当是臣拒绝了沈大人之后,沈大人便怀恨在心,暗自勾结了那福旺,将这子虚乌有的罪名往小儿身上栽赃呐!”
“那福旺自小就跟在了小儿身边,在府中如同半个主子一般,沈大人刚刚回到京城,必是通过这个福旺,借了我白家的势,才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来,皇上!臣有罪呐!”
苏漓听了白太师的话,面上微顿,随后似笑非笑的扫了白太师一眼。
白太师反应速度很快,还领着群臣给她求了情,她知道,今日想要做些什么是不能够的了。
只是没想到白太师也是个谨慎的,竟然还做了这样的准备。
当然了,拿一个书童出来说事,到底有为自己开罪的嫌疑。
但是他说得是有理有据的,倒是让人信服了几分。
“白大人这是信口雌黄!”沈长青也从苏漓带来的震惊当中回过了神来,反驳起了白太师。
“沈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是小儿与你来往了,除了这些个书信记录之外,你可还有别的证据?或者是人证?”白太师不和苏漓硬碰硬,不代表他就怕了。
尤其是沈长青这样的人,他更是不怕的。
沈长青听了他的话之后,脸色巨变,他身边确实是没有这样的证人的,白赫每次和他来往都极为谨慎,从不让别的人待在身旁。
之前白檀未进宫之前,倒是见了姜墨玉一次。
可姜墨玉并不知晓他和白家的交易,只知道是白家帮了他们,才让他们脱离了那个可怕的岭南县。
姜墨玉是去感谢白檀的,这也当不得什么证据。
白太师见他说不出来话了,便趁热打铁道:“皇上,沈大人一人之言,不足以尽信,这记录的手册,是沈大人自己写的,想要假造一份也极为简单。”
“而那福旺在小儿身边长大,能够临摹了小儿的笔迹去,也实属正常,皇上,无论是臣还是小儿,都万万不敢沾惹这种东西啊,还望皇上明察!”
真是狡猾……
苏漓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更是明白,这一回,想要借由罂粟粉绊倒白家,是不可能的了。
“按照白太师所说,这事,原就是刁奴作祟,还有沈大人的蓄意报复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