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苏漓轻扫了他一眼,道:“我这样的人,不配得那琼石令是吧?”
“我提醒你一句啊,白公子,这句话之前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已经说过了,而且!”苏漓说到了这里,顿了一下,冷声道:
“假如我没有听错的话,今日你们琼石书院的人过来,是来道歉的,可不是来质问我的啊,莫非你们琼石书院的人道歉,都是这么一副模样的吗?”
“你……”白赫面色一变,却被他身边的刘夫子给拦住。
“苏公子!”刘夫子对苏漓拱了拱手,一张刻板的脸上,却一点笑意都没有,道:
“之前在随云楼,是琼石书院没有管教好底下的学子,才会和苏公子发生口角,今日前来,便是给苏公子道歉的,还望苏公子莫要往心里去才是。”
苏漓扫了他一眼,微微颔首,道:“这才对嘛,道歉,就得要有道歉的模样!”
说这话的时候,还冷眼扫了那白赫一下,白赫被她这么看了一下,心中就更加上火了,可顾着琼石和刘夫子,没再说些什么。
“只是这王贺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苏公子也未免全然无错吧?这才是几句口角,就将人的手给折断了,莫非以后有谁惹怒了苏公子,苏公子还要杀人了不成?”
“大家都是饱读圣贤书之人,苏公子这做法,是不是太过于暴戾了?”这姜还是老的辣,那刘夫子话锋一转,便开始从苏漓打人的事情上来说了。
尤其他还用上了读书人的态度,苏漓也是读书人。
而且她还拿了一个琼石令,这日后势必是要走上仕途的,若是被人这么说道一番,以后她这仕途,只怕是不好走了。
一个性情暴戾的人,怎么能够做百姓的父母官呢?
“刘夫子!”听到了这个话,就连德善院的陈夫子都坐不住了,他忙道:“这话不是这么说的,苏漓和王贺两个人皆是年少轻狂,这你来我往当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年轻人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这便是了。”
“怎么能够扯到杀人上面去呢?这会打架可不意味着就会杀人啊!”
“是啊是啊!”
“夫子说的没错!”陈夫子一开口,德善院的人,立马就附和了几句。
“呵,陈夫子说得这是哪里的话。”这一次开口的人不是刘夫子,反而是那成恪。
成恪扫了苏漓一眼,眼中满是冷意,他冷声道:“年轻人自己处置的方式,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就叫人把对方的手给打断,而且那可是右手,陈夫子自己也是夫子,难道不知道,这右手对于咱们读书人而已,多么重要吗?”
“若是王贺因此废了手,这未来可就毁了啊!这种程度,可已经不是年轻人的小打小闹了,而是恶意为之,谁不知道春闱就在眼前,王贺又是咱们琼石书院的才子呢?”
这话说得可就极为难听了,这意思是说,德善院的人为了春闱,甚至不惜毁了别人的右手,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求得自己的未来。
但凡是个读书人,估计都会唾弃不已。
若是传出去……不管有没有琼石令,苏漓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