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侯家,洛阳北部尉的名头可是如雷贯耳。”
张天宝一口饮尽杯中酒压住心中的不快道:“小小的一个北部尉惧他做啥?”赵柏源解释道:“能在这里做北部尉能力可想而知,这里可是洛阳,世家子弟多如牛毛,那夏侯成能如此安稳必然有点手段。况且我父亲与你大哥来京有要事,还是不要招惹是非为好。”张天宝听到如此解释,叹了口气蒙头喝酒不再说话。
夏侯家北部尉府,位属于洛阳北部区域。堂内四人正襟危坐,终于见到夏侯初元的父亲夏侯成,夏侯成身穿便服端坐高位,中等身材相貌普通,不过给人一种压迫般的气势,一向懒散的林龙师也收敛了许多。
“赵柏源的事情处理还算得当。”夏侯成开口道,声音不大却很强势。夏侯初元没有说话其他人更是默不作声。夏侯成看了看林龙师二人后又说道:“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段日子里初元可曾有怨恨。”夏侯初元看着父亲的双眼道:“没有,相反孩儿认为山中学习之事是最好的决定。”
夏侯成点头看着林龙师二人说道:“他们可是你师弟?”
“不是,是孩儿路中遇到的朋友。”
“赵柏源之事你就当没发生,就这样下去吧。”
夏侯初元带着林龙师二人退出大堂,回到夏侯初元住处,疯子好奇的打量屋内道:“世家就是不一样,像我们这样的一辈子都没有睡过这么好的地方,就算养子也不错。”疯子说道最后一句话瞟了眼没有任何表情的夏侯初元后接着把玩屋内器物。
林龙师丝毫不拘俗的坐下拿起茶壶倒上茶水喝了口道:“夏侯小子同情你,在这么严格的家中果然如你说所还是山中好。”夏侯初元没有接林龙师的话说道:“小李给你们准备的客房,天色不早了先休息。”
仿佛没有明白夏侯初元的逐客之意林龙师问道:“酒楼中那个什么赵公子的是谁,大有来头吗,看你们父子都好像有点忌讳。”
“凉州赵琢,并州刺史,河东太守,其余不知。”夏侯初元回答道,林龙师啧啧道:“大官啊,不过洛阳北部尉也不是小官。”林龙师见夏侯初元没有回答笑道:“你说这地方的官员没事跑洛阳来干嘛,莫不是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时疯子插嘴道:“必然如此,偷偷摸摸哪能做什么好事。”林龙师见疯子如此说调笑道:“怨念很深啊,这只能怪你自己太弱。”
“公子客房已经准备好,您看是不是...”小李在屋外询问道,夏侯初元应了声看向林龙师,林龙师道了声“无趣”,兴致缺缺的和疯子二人离开。
洛阳城外适时以深夜,两辆马车停在官道上,四周守着数十名士兵,高头大马吐着热气,马蹄时不时的踩着地面发出踏踏声回荡在无人的夜色中。
马车外几人似乎说着什么,其中两人是张天宝和赵柏源,此时不发一言的分别站在两个人身后。
赵柏源身前的就是他的父亲赵琢,赵琢虽然身材不高不过身体壮硕,黑色的眼眸中带着一种极富侵略的霸道,粗壮的双臂好似随时要撑破衣袖。赵琢面前之人却单薄的许多,身穿简单的衣袍却有一种出尘之气,不似书生的儒学之气不似将军的刚毅之风,似有似无捉摸不透。
赵琢呵呵笑道:“此番就有劳张角都大师了,朝中那位大人与我们里应外合一切自然手到擒来。”名为张角都之人作揖道:“以后还望大人提携,此事本人必然全力以赴。”二人客套一番就此作别。
马车中,赵柏源好似憋了很久说道:“父亲为何重用此人,在孩儿看来此人野心很大,而且身份与我们不适合多有接触。”赵琢看着赵柏源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柏源看人很准。”赵柏源听父亲如此说,更是惊讶遂问道:“既然父亲也看出来为何如此,张角都乃是万象教宗之人父亲却是武师会“七泰斗”之一,被别人知道怕会诟病。”
“朝中犹如豺狼夺食,权力斗争愈演愈烈。地方豪强自然看在眼中,青藤王朝迟早分崩离析,现在缺的是一把火,为父就是这个手持火把之人。”赵琢看着马车外说道,赵柏源更是不解。
“那张角都就是火把点燃的火,他有野心才能甘愿为我所用。”
“这种人无法控制,一旦失控不可想象。”
赵琢点了点头笑道:“为父根本没想控制他,他野心越大越好。想要权力无疑是虎口夺食,朝中那位大人野心有不过却没有实力,食物抢不到自身反倒成为食物,那张角都也是一样。”
“父亲那我们做什么?”
“等,等那火烧起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