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雪一肚子是火,不等他出餐厅,就厉声警告。
打开大门一看,见白晔舒不在门外,穆义敏松了一口气。
顾不上歇一会儿,找白晔舒要紧,三步并作两步朝黄包车奔过去,穆义敏刚打开车门,惊吓得心差点掉地上,白晔舒并没有走,而是在他车上。
两个人还蛮有默契,车子开出百米了,白晔舒才发泄大骂:“你为什么不来开门?”
嘎。穆义敏刹车,转过头:“那个母老虎不让我开。”——叹,世上的人还是情人重要啊,妹妹都不如情人,穆义敏居然骂妹妹母老虎。
“你怎么这样窝囊啊!”白晔舒还在火头上。
穆义敏也气上了:“我不窝囊,我不窝囊的话,被她赶出来,黄包车开不成,我连个落脚地方都没有,你肯收留我吗?”
收留?现在谈收留太滑稽可笑。她白晔舒现在恨不得利用他穆义敏这头自以为是的蠢驴,去逼疯他妹妹穆碧雪。“对你这种心毒如双头蛇的破鞋,我——碧雪还忍气吞声、手下留情,出门让车撞死。”耳边回荡穆碧雪的话,白晔舒心头一阵恐惧:“这件事,你要是撒手不管,不让我好活,我也不让你全家人好活,跟你全家同归于尽,大不了大家一块死。”
“我有什么办法,你爱怎样就怎样。”穆义敏也只耍赖:“我赖在她屋里吃、住,就是想找机会跟她说说,连我阿爸、阿妈现在都不敢开口,一开口,她就要把他们赶出。一开始,我跟你说过不能这样做,是你自己不听我的话。”
要不是大街上,白晔舒要一巴掌扇过去:“你现在说这话有意思吗,我还不是为你好。我告诉你了义敏,这事你不管也得管,我被抓了,你也逃不脱。我供你玩了半年,有用过你一分钱了吗,你得讲良心。”
蔑视盯着白晔舒,穆义敏呛她:“供我玩,你别说的这么好听,晔舒,是你自己要找男人肏。”
“你……”顿时,白晔舒只觉得天旋地转,她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睡自己的男人是个无情无义无赖,根本不是一个敢担当的男人,事到临头,他把自己推卸的一干二净,全部赖到她头上。
这时,穆义强还翻出旧帐:“要不是你口口声声说川渊的化工机械厂撑不过三年,叫我不要去给他做事,我早已进他公司,和他两个哥哥一样当上副总经理。那我想玩什么样的女孩会没有,还会上你这种离婚妇女的床,呸——”
哈哈哈哈。白晔舒憋不住一阵好笑,想发火都不行:“是吗,穆义敏,没看出你还是个人才哦。”“一个开黄包车、没脑子的大老粗,还想当副总经理,我呸,你白日做梦吧,除非是你那个妹夫瞎了眼。行。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白晔舒蹦出黄包车。
但是想到离穆碧雪定的期限仅剩下两个多钟头,白晔舒心头恐惧、焦躁、不安的要窒息。
时间像是与人赛跑,一分钟一分钟飞快过去。
坦荡磊落,心中无事一身轻,穆碧雪笑笑呵呵穿梭于每个病房,倒要看看白晔舒这个破鞋还有什么招数再敲诈、勒索她。四点一到,就是她白晔舒的噩梦,下辈子甭想高高在上过安逸日子,白天是高官夜里是暗娼的去勾搭男人。
下班的时候,穆碧雪接到姐夫的电话,说是她父母亲打电话给他,说是她大哥被公安局抓了,要他去救救她大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出车祸?
“甭管他,姐夫。这种畜牲、猪头,就应该让他在牢房里呆呆,长点脑子。”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雪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姐夫,你怎么犯糊涂了。是白晔舒那个破鞋仗着自己在县委工作,有关系有权力,恶人先报警,反咬一口,说她一离婚后,那个畜牲就瞄上好的钱财,拼命追求她,她一时被他蒙骗答应了他,结果被他拍了床照,敲诈、勒索她。她一上班就上公安局报警,公安局查也不查,先拘留了那个畜牲再说。”
“好歹毒的一个女人,太可怕了。”
“怎么样,姐夫,强中自有歹毒手。这一回,你看走眼,败在那个破鞋手上了吧——”
“的确没有想到她一手。看来,她拍视频早已想好了退路,否则,在县委工作的人,不会拿她的前途、名声开玩笑。”
“想跟我斗,竹笋做扁担,她还嫩着呢。让她得意两天,让那个畜牲尝尝监牢滋味,我再动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