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告诉啸月哥哥。啸月哥哥别的不敢保证,再揍他小子一顿是没有问题的!”李仲仪眼中带泪,点点头。
正说着,李卫从府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托着银甲、银枪道:“太守大人,铠甲送到!”韩啸月接过他手中的银甲,拿在手中足有二三十斤重。在李卫的协助下将战甲穿好,手中提起银枪。韩啸月心中再次涌起当年戎马倥偬时的澎湃激情,拍拍胸甲笑道:“匆匆二三年,早已物是人非。穿上此甲,便不觉得虚度!”说罢,冲到桌案前,提笔在纸上“唰唰”写着。半柱香的时间过去,韩啸月将笔按下,众人上来围观。只见纸上写道:
“啸月本败军之将,幸得陛下赏识、殿下提携,惶恐不及。而今重披战甲,重提银枪,岂敢不效死力?潭州城中,精兵良将,枕戈待战;江湖好汉,军前待命;少老妇孺,皆言死战。潭州军民有此士气,何愁宋人不退?”
李仲寓点点头,一拍韩啸月臂膀道:“啸月啊,你这榜文可着实激励人心啊!”说着,举起来道,“一会儿便吩咐人誊写出来四份,张贴于四大城门之外!”韩啸月哈哈大笑道:“我只是有感而发,仲寓莫要笑我了。”李仲宣道:“李建威将军正从金陵驰援潭州,已经在路上了,过两日便到。届时,他及他所部人马全部听你调遣。”韩啸月哈哈笑道:“仲宣,你这可是给了我一份大礼啊!”
李仲寓道:“啸月啊,朝廷能给的真不多,李建威将军可是我朝少有的,言战且善战的武将。若还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讲!”韩啸月想了片刻道:“其实,三位能信得过我,便是对我最大的鼓励。”李仲寓道:“另外,我们三人商量过,害怕你放心不下龙嫣姑娘,仲宣决定代你去芳草卉走一遭。”韩啸月听罢,愣道:“什么?你们要去芳草卉?”
李仲宣点头道:“啸月临危受命,我们这些作兄弟的怎能袖手旁观?你且管放宽心,我别的不敢说,这一趟是必须要去的。我在金陵有些江湖人脉,定然保证龙嫣姑娘的安全!”韩啸月上前紧握着李仲宣的手道:“仲宣,若是嫣儿安全,记得给我来一封书信......”李仲宣道:“没问题。啸月,潭州城就交给你啦!”说罢,李氏兄妹三人便与他告别而去。
三日后,据探马来报,宋军只向潭州方向前进了三十里,距离潭州尚有三十里。李景贤带着五百兵士在潭州城南深挖沟渠,也已然完工。此刻,韩啸月正细细观察着潭州地形地图,发现城西有一片广袤树林名为夜归岭,甚是可疑。“此地因何名为夜归岭?难不成,这地方在夜间会有什么可怖之事?”正在想着,李景贤几步迈入府中,在前院便喊道:“韩大哥,城南的沟渠挖好啦!”
韩啸月目光看向李景贤道:“景贤,怎么还叫我大哥?”李景贤嘿嘿一笑道:“对对对,二哥……”韩啸月打量着他,见他一身的泥污,不禁觉得好笑道:“景贤,你怎么这幅模样?”李景贤哈哈大笑道:“我这三日起早贪黑,连澡都没洗,总算挖成了一条大沟渠。别说是人了,就是马都跳不过来!”韩啸月点头道:“太好了!这下可就别想着逃跑了。”李景贤听罢,瞪大眼道:“什么?这沟渠是给咱们自己挖的?”
韩啸月点头笑道:“所谓‘破釜沉舟’。我们把自己的后路断了,便是做好了守住此城至少一年的打算。江源城的帐,要在潭州算一算!”李景贤一撇嘴道:“二哥,这又是何必呢?那个公主不是说了嘛,若是无法取胜,活命最要紧啊!”韩啸月一皱眉道:“这话说的,我是那种只顾活命的人吗?其实,断了南面的退路,也是瓦解了敌人绕道南门的打算。三位将官各守三面城门,你在城中随时策应调度,这才是上上策!”
李景贤这才明白,点头道:“那何不如将另外两面城门也封锁住,这样只留下一面城门不是更加万全?”韩啸月摇摇头道:“如此一来,留着的那一面城门便要独自承受宋兵的压力。届时潭州将成为一个被堵住了嘴的茶壶,官兵在城中无法发施展,便成了一座死城。”李景贤听罢,点头称是。韩啸月停顿了半晌,神秘一笑道:“景贤啊,我送你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