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收下它,我们交个朋友吧!”
韩啸月摆摆手道:“玉碗我已收下,怎好在手下你的银子?”身后另一大汉见他推脱,便不耐烦道:“喂,你就收下吧!事成之后,还有重礼相赠!”话音刚落,拓拔野猛地推了他一把道:“住口!瞎说什么?”
这一幕被韩啸月看在眼中,心中暗想道:“事成之后?什么事?”这三人满口都是江湖市井之语,韩啸月见过无数时节,无论是哪国使节都不会如此说话。韩啸月更加确定,此三人绝非是善类,即便不是细作,也绝非使节。
拓拔野见韩啸月疑心大起,心中顿起杀心。但此时鬼市上依然人头攒动,而身后的官驿院中不时传来士兵巡逻的脚步声。若此时动手,恐惹得当地官府疑心,便有心将此事按下,便道:“好吧,韩兄弟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告辞了!”说罢,便要返回官驿。
“岂有此理,竟敢愚弄我大唐!”话音刚落,只见鬼市之中原本形形色色的买家之中,有一人冲将出来,一剑刺向拓拔野,拓拔野向后一闪躲过一剑。韩啸月定睛一看,出手之人竟是李仲寓。“皇兄,我们来个‘双龙戏珠’将他制服!”韩啸月回头看去,只见另一个“买家”模样的人冲了出来,正是李仲宣。李仲寓点头应道:“皇弟,莫要害他性命,留他有用!”说罢,便与李仲宣使出了一招“双龙戏珠”。
两人,两把剑,如同两只出水蛟龙一般,在空中左右画圆。每刺出一剑,便如同是一只只龙爪掏向拓拔野。拓拔野出来得急,未带来兵器,只得徒手闪避。另两大汉刚要上前夺下李氏兄弟的双剑,便被刺出来的剑气刺伤了双手。“哎呀!”两大汉赶忙向后闪避,再看双手时已然变得血肉模糊。
“可恶!”拓拔野大叫道,“唐国人就是如此接待外族来使吗?”李仲寓听罢,哼笑一声道:“方才所言清清楚楚,三位必是宋贼派来的细作!还要狡辩吗?”李仲宣道:“皇兄,休要跟他们啰嗦!韩啸月提醒的没错,险些就引狼入室了!”说罢,再次刺了过来。
“大人,快走!”两名大汉突然跳到面前,伸出血粼粼的大手,一同推了拓拔野一把。李氏兄弟的双剑再想回避已绝无可能,便径直刺入这两大汉的后背,剑锋从前胸穿膛而过。拓拔野见状,大骂道:“他娘的,老子跟你们拼了!”两大汉身受重伤,却依旧力大无比,再次推了想要冲上前来的拓拔野道:“大人,快快走啊!”
拓拔野被这一推,转念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必须赶快通知宋人,此计失算了!”想到此,丢下一句:“后会有期了!”便转身消失不见。韩啸月方想上去追,那大汉已经不知所踪了。
李氏兄弟双剑抽出,两大汉血流如注,原地躺下。“不可教他们死了!”说着,李氏兄弟赶忙上前堵住大汉喷血之处。只可惜,为时已晚,两名大汉才刚要说些什么,便断气了。“唉!这下可糟了,想知道指使他们的背后之人是谁,势必难比登天了!”李仲寓面露难色。李仲宣看了看韩啸月道:“皇兄不要唉声叹气了!有韩啸月相助,不怕找不出背后之人!”
韩啸月听罢,上前笑道:“仲寓,你们怎么来了?仲宣,你不是回金陵去吗?”李仲寓上前与韩啸月抱了抱道:“啸月,咱么总算是又见面了,自江源城陷落之后便没有了你的消息!”韩啸月道:“说来话长啊!”说着,二人便将往事聊了起来。
原来,自从李仲寓从江源城军营返回唐国后,便一直关注着宋国的动向。当他得知宋兵在边境集结后,便奏请皇帝与弟弟李仲宣在全国募兵。当李仲宣要回金陵汇报使节一事之时,李仲寓和妹妹李仲仪刚好从金陵来到潭州。三人在路上相遇,李仲寓当即便告诉他:“党项族人投靠了宋国,党项族首领还获得了宋国皇帝的任命成为节度使。”二人当即决定返回潭州。原本想要在鬼市开市之时秘密潜入官驿中行刺此三人,将为首者抓来审讯,却遇到了韩啸月与此三人之对话。言谈之中更加确信,此三大汉定是细作无疑,这才出手。幸亏李氏兄弟出手,否则又叫这三贼人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