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还请你们别告诉写意。”
二人镇重地答应。
林笙和朋友在一起时,都懒得多说一个字的人,但对夫妻俩却很周到,问候回泽安需不需要票或者用车之类,才告别。
夫妻俩受宠若惊,被这样一个,事业做那么大的人关切着生活小事,说不出的不自在。再者林笙又是学医出身,像把寒光森森的手术刀,总让人敬畏得很。
小区门口烧烤摊生意红火,夫妻俩躲着那呛人的烟味,一路低头无言地进门,上楼。
徐大江径直蹲去了厕所抽闷烟。
陈慧萍在客厅发了会儿呆,轻轻去推开徐写意的房门。
孩子已经上床睡熟了。
书桌的灯还亮着,合着几本翻阅过的书,纸页间夹着支中性笔,作为记号。
欣慰地从书桌收回目光,陈慧萍在床头坐下,为少女掖好被角。
那青涩的眉眼,安安静静地睡着。不懂得多少人生风霜,也没看过多少人为金钱为生活尔虞我诈,极尽丑恶与算计。
她就那么干干净净,用单纯美好、毫无防备的样子,面对这个世界。
让人喜欢。
又让人忧愁。
“唉。”
陈慧萍不住叹息,“这么优秀的男人,你怎么接得住啊。”
少女睡眠好,根本听不见。
今夜的陈慧萍,既是高兴的,又是不安的。
“以前爸妈对你没什么要求,只要你上个好大学,踏踏实实找个好工作,好人家。也用不着多大出息”
“但是”
“但是从今往后,你必须得好好、好好地努力了。”
如果不努力。
你该拿什么去一直占有他。
门合上。
床边模糊压抑的人语声终于安静,徐写意才翻个身,渐渐睡沉。
夜深人静。
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又让徐写意醒过来。
她伸手,迷迷蒙蒙地拿起手机。屏幕亮光刺着眼。
稍微清醒后,她一秒笑了起来。迫不及待接了电话。
寂寂的马路边。
林笙靠着车门听着电话,脚边几个冷掉的烟头。听筒里传来闷闷的一声:“林哥哥。”
他嘴角浅浅一弯:“怎么声音怪怪的。”
“我在被窝里。”
徐写意缩在两层被子下,脸红地小声解释,“这个房间隔音效果不好”
林笙没忍住,笑出来。
结果他的女朋友给他打个电话,还要偷偷摸摸地躲在被窝里,怕给爸妈听见
“别捂坏了。”他低低说,已经听不出笑音。只是声音不自觉柔和了几度。
徐写意瞌睡都没了,心里愉悦地翻腾小浪花。“嗯,捂不坏的。”
林笙垂头点了根烟。
徐写意听见了打火机的摩擦,和男人唇齿呼吸的气流。
以前最开始和林笙通话,她最怕听这种声音。
怪怪的。
挠着人心肝肺,痒得脸红。
“今晚,是跟越飞哥哥他们吃饭吗?”徐写意问。
“不是他们。”
“哦那是谁啊,我认识吗?”
林笙慵懒半垂着的眼皮,缓缓眨了下,“认识。”
他看看手表:“还是快睡吧,很晚了。”
徐写意恋恋不舍,这才聊了个开头呢~
怎么就说挂呀~
她小小不满。可又不敢跟林笙较劲,问他难道你不想我、都不想跟我多说会儿,什么的
她怂怂地说晚安,挂掉电话。
林笙将手机丢入车内,打算安静地抽完剩下的烟。马路上偶尔车辆经过,带起的凉风刮在脸上。
他手指因为寒冷没多少血色,一根根冰一样,指甲的尖稍在车门上落下尖锐的影。
他抽着烟,脑子里漫无目的地流淌着些思绪。
少女们的恋爱,应该是轻松的吧。
不为结婚而恋爱。
只是喜欢一个人,所以在一起。
因为不再喜欢一个人,所以干脆地分手。
他这样做,应该是对的。
应该是
烟烧到头,手指被灼得有点疼,林笙才低头看那点微末火星子。
他轻狂又不屑的笑出声——
“搞什么呢,林笙”
他回头,少女沉睡的高楼矗立在城郊的荒芜里。夜渐深,灯火稀疏。
林笙眼神温柔了一些。
“我会对你负责。”
“但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