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打开的方法和盒子会分成两路回国,这样会很安全,他的通道也有两条,在之前还从没用过,这和传送物品的交通员接触过,理由是近。
当然近,就在他舅舅家楼下,那个爱喝酒的毛熊拳手颅骨安德烈,有些日子没见,不知道他是不是让人打死在黑拳擂台上了。
一身皮衣皮裤的章晋阳骑着一辆高把手重型机车,在发动机沸腾的咆哮中来到了布鲁克林区的一条很安静的街,这条街很短,就和其他的布鲁克林公共街区一样,两侧的屋墙上都画满了光怪陆离的涂鸦。
街中心有着整条街唯一一所干净的房子,那是一所看起来很古老的孤儿院,听说这所孤儿院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章晋阳看着院门上铜牌目无表情的咀嚼着口香糖,一百年,哪里来的古老了。
不过这所孤儿院之所以这么干净自然是有原因的,这条街附近至少有二三百的各色人等是在这个孤儿院里长大,从汉堡店的老板和女服务生,到在街头篮球场上瞪着牛眼盯着他的光膀子嬉皮街头混混。
章晋阳没理他们,这些黑叔叔脑子里除了白色液体就是绿色小纸片,能和他们混在一起的小白皮自然也没什么好饼,其实不应该叫白皮,应该叫花皮,那一身花儿色彩斑斓,恨不得连牙上都绣上彩儿。
他的目标是孤儿院旁边的一家汽车休息站,这种休息站很常见,一般都开在公路加油站旁边,里面是个大厅,小超市,餐饮,酒吧,后面还有简易旅馆,算是综合的服务设施,不过这里是市区,有这么个地方也还是挺奇怪的。
章晋阳收回看向孤儿院的目光,迈步下车,夹着一个木头盒子走进了这家连名字都没有,只是在荧光招牌上画了个巨大的酒杯和汉堡的服务站,左右观瞧了一下,径直的走向角落里的一个吧台。
吧台在最角落里,这要不是事先知道,还真未必能找的着,吧台是一块乌沉沉的大金属块儿,对外的一面阴刻着一个圆盘,章晋阳眯着眼,虽然戴着墨镜,他还是看清了圆盘中浮雕着一柄双盘蛇带翼权杖。
琢磨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这个权杖叫做信使的权杖,是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赫尔墨斯的权柄,这个在脚上穿着一对长翅膀的鞋的神是信使、旅行者和商人的守护神。
这倒是和这个柜台的业务挺契合的,不过这个神还兼职保护小偷和骗子,这虽然有点冷门,不凑巧的是章晋阳还真知道。
“一个炎黄人,这可是稀客。要给家里寄钱的话去孤儿院另一面,那边才接金融业务。”
说话的是一个壮汉,他就坐在柜台的后面,像一座肉山,头戴着红色的海盗头巾,满脸红棕色络腮胡须,修剪的整整齐齐,一只粗大的黑石楠烟斗里莹光点点,看起来像是一个维京人。
“寄东西,怎么,我看起来像很有钱吗?”
“没钱就算了,炎黄那边太远,路不好走,收费很贵。”
“只要能到就好,多少?”
“一公斤二百五十美刀,公道价。”
“二百五十美刀?”
“呃,好吧,忘记了,很久没有炎黄人到这边来,二百五十一美刀,每多一公斤加六十,多一立方加六十。”
“保证送到?”
“以水星的名义,保证。”
以上谈话中,章晋阳做了七个手势,那个维京人则把烟斗拿在手里在柜台上换了七个姿势。
随着两个人“嘿嘿”“呵呵”的一阵令旁人牙齿发酸的僵硬假笑,章晋阳和维京人都松了口气,他们总算是接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