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炉了。
自从后,只要听见英王府中传出了轰鸣声,他们便知英王炼药又炸炉了。
有段时候,他们还特地摆出赌局,压这次英王炼药炸炉后再隔几天会再次炸炉。
刚下了早朝,李玑衡匆匆回府,正准备抬脚回书房接着炼书上写的洗华丹,迎面而来的宁鸢急忙拦住了他。
“殿下,还有半月就是您的生辰了……”宁鸢提醒道。
这几日她出去参加宴会时,太子正夫人拐弯问,英王殿下这个生辰怎么还没请几个公子,做哥哥嫂嫂的都想借这个机会聚聚。
这事宁鸢还真不知道,这近一个月来,她基本上都没能见到殿下,只能含糊其辞道有什么计划便会提前通知。
不过,她还真怕殿下入了迷,将自己的生辰都给忘了。
还别说,李玑衡还真的就将自己的生辰给忘记了。
他这几日还奇怪呢,为什么太子看自己的眼神欲言又止的,似乎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话要说,不过他下朝后走得又早又快,便也没放在心上。
怕是太子凝迟的便是这事吧?
毕竟四弟自卫疆回来后就闭门谢客,就连他自己那亲弟弟李玑枢都见得少,更不说他们这些同父异母的哥哥们。
太子想见四弟,那么最近的一次机会便是他的生辰了。
更何况,在英王府中招待,还可以借机试探他,可谓一举两得。
“就几个兄弟聚在府中吃顿饭罢。”李玑衡说道,“同去年一般。”
在李玑衡眼中,每年的生辰都是一个样子的,还真同寻常日子过得没什么差别。
交代完后,李玑衡不理其他,径直向着书房走去。
宁鸢还未开口再说些什么,就看着李玑衡已经走了,她转头看着李玑衡的背影。
现在的她在整个贵族夫人中就跟个笑柄似的。
以前她们有多么羡慕她,现在她们就怎么变本加厉的嘲笑她。
说英王府上后宅安宁,但她的日子比她们这些后宅女人多的夫人的日子还清苦。
说得宁鸢也觉得自己生活的很清苦,以前在江湖上多少缤纷多彩,潇洒肆意,现在后宅称大王,就连点宅斗都没有,日子无聊得很。
看着李玑衡的背影消失,宁鸢板着脸对身边的奴仆道:“将明贵女请来,就说本夫人想无聊了,想跟人谈谈天。”
她还未行至院子,便有奴仆道:“禀夫人,明贵女并未在房中。”奴仆顿了下,又接着道,“下人们报,在春宁亭瞧见明贵女调香。”
宁鸢听后眼睛一下就亮了,春宁亭,那可是殿下去书房的必经之路,明贵女这般,目的很明显。
“着人瞧瞧,若殿下有心,妾也不拦着。”宁鸢一副忧心的模样,“只盼着明贵女能让殿下分出点心来。妾真怕殿下迷上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问世事了。”
“诺。”
“夫人有心,殿下以后自然是会收心的。只是苦了夫人了。”宁鸢身边自宁府带来的奶娘安抚宁鸢道。
半个时辰后,便有奴仆来报:“殿下瞧也不瞧明贵女,直接走了。”
宁鸢掩住心中幸灾乐祸,幽怨道:“这可怎么好呢。”
待得晚上,明贵女因受了寒,夜里发热。
宁鸢猫在房里,笑了好大会儿,但还是要端着说:“快遣些人将府医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