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呢?
也就半柱香的时间,红衣脸有愧意的走出来,然后对李玑衡跪下道:“属下有罪,请爷责罚。”
李玑衡看着红衣跪着好一会儿后,才问道:“为什么不信?”
“爷真要听?”红衣抬头。
“说罢。”李玑衡颔首。
“因为女子不似男子,她们总是会将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她们会凭着自己所能知道的事情,将最坏结果的过程补全。”
“然后会坚信自己想的就该是发生的。”红衣道。
红衣话说完后,好一会儿都没人开口。
“那六娘会同你这般想吗?”李玑衡看着黑暗中的树,眼中显出几分迷离。
红衣有些为难,低头道:“红衣不知。”
说完,红衣复又抬头道:“不过红衣会为六娘解释。”
李玑衡没有什么表示,只是道:“你走罢。”说后便自己回了房。
红衣明白李玑衡的意思就是就按着你说的做。
“爷……”蓝衣看着李玑衡进屋,不禁忧心道。
“你歇罢,我静一静。”李玑衡什么也不理的走到桌案前,就这般干坐着。
李玑衡就觉得自己的心绪很乱,有种害怕与恼怒。
他需要时间来平复这一切。
稍微休息了两个时辰,天色就已经微亮。
这日,他还要去戈府拜访。
李玑衡到时,戈府冷冷清清的,没有往日人来人往的热闹。
这环境倒是对养病不错。
管家打着笑脸一路躬着身,亲自将李玑衡迎进去。
“老师心情可好?”李玑衡在路上向管家打听道。
管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头。
李玑衡见此心中也有了底,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老师的固执是十头牛也拉不回,还一板一眼的,跟话本里的老夫子一模一样。
“殿下,奴就带到这儿了。”
在李玑衡的身前是一个种满了花草的院子,充满着绿意与生机,感觉同老师的性子不大像。
如果是将那些花草换成蔬菜的话,可能会好上不少,这是李玑衡从拜过戈聪为老师后就一直想过的事。
李玑衡独自一人进入院内,对候在戈聪外的奴仆颔首,确定老师同意他进入后他才站在廊下道:“老师,学生衡。”
等屋内的戈聪允了进后,他才能进。
在戈聪看着,这就是规矩,他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包括太子。
李玑衡毕恭毕敬的对戈聪将父君的话传达下来,还十分委婉的劝说他不要同一个父亲讲理。
李玑衡看着戈聪的表情,知道自己的劝说是有用的,他也不想见老师同父君对着干,那样对谁都不好。
戈聪最后点头,自然是应下,说是让他再好好考虑一下。
见已经达成了目的,李玑衡也不再多留,告辞回府。
回府的路上,李玑衡收到宫里的消息,九公子李玑枢被罚禁足,并抄写《礼》百篇。
待着傍晚,伏衍一脸笑容走进李玑衡的书房,并带来了一个消息。
“公子可知,今日戈大人向宫中递了折子,也不知道折子上写的什么,竟是将那人气得用折子将戈大人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