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炎峰,你才要看病!”萧青棠气鼓鼓,瞪去一眼,“我不用你管,也轮不到你管。”
女医含笑着,好言相劝:“姑娘,身体是自个的,犯不着赌气,白白损伤了自己。”
“身体是我的,我有权做主。”萧青棠的态度软了些,但语气依旧那般坚定决绝,“大夫,你是好心,可我情愿死,也不要他施舍,承他的情。”
她点了点下巴,模样看着纯真无瑕,似不谙世事的孩童,偏偏说出的话如刀子,字字句句伤人伤己:“何况,我是烟雨楼的姑娘,日日得陪酒卖笑,与客人周旋,哪有闲暇去治疗?”
女医为难道:“公子?”在她回头时,心脏骤然停顿,忽又怦怦跳得极快,自家公子那表情,阴霾而冷酷,溢满了杀意,简直让人又惊又骇,心胆俱裂。
“陪酒卖笑?七年了,曾高高在上的邵阳公主,竟会堕落自贱至此。”陆炎峰冷笑,双目如寒星,踏着沉重的步子,携着满身的戾气,一字一顿,讽刺道:“只要给银子,便能上你的床么?”
“倒也不是。你今日没给银子,不一样不要脸地爬上了本公主的床么?”萧青棠扬着下巴,给了他一个笑脸,明晃晃的那么刺眼,让陆炎峰恨不得撕碎,然而她下几句话,又似一把把剑,捅入他心间,“忘了么?我的首辅大人,便在昨儿夜里,您金口玉言,把我送给了您的好友,可在今日,您有违朋友道义,又跑来碰了他的人。”
那几句话,她是笑着说的,语气温和俏皮,偏偏透着十足的嘲笑味。
“你配不上苏泽。”陆炎峰目光阴冷,字字句句如冰渣,“你只配做我的奴隶,既然留在我身边,自然得干净健康。”他强硬的,拉过她的手,用蛮力禁锢着,不容她挣脱,沉着脸冷冷道:“把脉!”
“你放开我!”萧青棠气恼,然而力量悬殊,两只手都让他擒住,无奈下,只能一口狠狠咬住他的小臂,直到尝到了鲜血的味道,才怔怔松开望去,映入她眼帘的,是他冷峻似毫不在意的侧脸。
女医细细把脉,又查了查她全身,回禀道:“公子,姑娘并无不适,也无疾病,只有些累。”
陆炎峰蹙眉,心中的大石似挪开了些,一股连他也不知为何的愉悦涌上心间,整个人似散尽了郁气,语气也轻松不少:“你骗我?”
【叮咚!陆炎峰怨气值-5。】
“是你蠢。”萧青棠驳道,撇开了脸,依旧气呼呼的,“本公主惜命着呢,有病自然会治。”
蓦然,陆炎峰心一沉。她这句话的意思,便是曾有过不幸经历,只万幸没有染上病。
“女医,回去罢。”他轻语,似有点疲倦,“记住,给她看病的事,不准对外提起一个字。”
“是!”女医拜了拜,便出了屋。
屋内又静下来。陆炎峰似在沉思,静静站着一动不动,那只被咬伤的臂上,血珠滚滚而落。
萧青棠犹豫了下,去翻箱倒柜,找出一瓶药往他手里一扔,“擦擦,但我下了毒,看你敢不敢用。”
望着手里的药,陆炎峰惊讶,见她掉头就回床榻,下意识伸出手拉住她,轻声道:“棠棠。”七年前,迫于她的命令,他必须这般称呼她。
那时他是抵触的,是极其不愿的,但这两个字,的确已铭刻入灵魂,深刻到七年后亦能轻易唤出。
【叮咚!陆炎峰情意值+2。】
【“情意值!”萧青棠双眼泛光,“果然有情意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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