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我一眼说:“回去就说我拿的。”说完拧开了瓶盖。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不凡放下嘴边的橙汁,一边问一边在我旁边坐了下来,一股淡淡的体香通过味蕾刺激着我的神经。
“知道一半。”当时我只知道别人叫她不凡,姓什么却不知道。
“一半,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姓啥子。”
“哦,我姓杨,杨氏…额,木字旁的杨,名字你知道了,不凡,与众不同的不凡。”
“我书读的少,你别忽悠我,与众不同里有这两个字?”
“呵呵,我说的又不是文字,我说的是意思。”
“也对,你好,我叫范健,范仲淹的范,健步如飞的健。”
“贱人的贱?”
“意思上?”
“不是,是你的样子。”说完捂着嘴偷偷地笑了起来,样子很是可爱,我的心情也从烦躁变得愉悦起来。
“呵呵,你还真会拐着弯损人,不过我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贱吗?”我对她抖了一下眉,故意摆出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她捂着嘴笑的更加厉害了,我也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她渐渐抬起头来,充满笑意的脸如含羞待放的桃花般令人心动神迷,尤其是那双眼睛,散发的光彩似抚媚又清纯,似安静又骚动,似简单又深邃,勾魂摄魄,无可阻挡。
“看着我干嘛,是不是本姑娘太漂亮了,让你拜倒在我的休闲裤下了。”虽然说的像是玩笑,但是我还是听出了一丝得意的语气。
“漂亮是漂亮,但也没有太漂亮,我们学校旁边就是卫校,多漂亮的我都见过,别的我不敢说,要是论美女的话,我可是见过大场面的。”我得意地显摆着,因为我不想让她以为我对她有什么意思,那样就会显得我比她低一筹,这是人跟人之间的气场问题。
“你有女朋友吗?”不凡突然收敛起笑容,一脸害羞地看着我问道,一副活脱脱忸怩少女的姿态,顿时让我神魂颠倒。
卧槽,这是什么意思,这问题,这架势,难道是要我做她男朋友吗?果断回答没有吗,可是面子怎么办,白痴,千载难逢的机会,还要什么面子,好的,我知道了。
“还没有,宁缺毋滥是我一向的价值观。”我故作冷静地说道。
“有个卫校做邻居这么好的条件优势你都找不到女朋友,你还真够差劲的。”不凡重新又回复到那副得意的嘴脸,原来刚才只是给我挖的陷阱,而我就这样心甘情愿地跳进来了。
“都说了,我这叫宁缺毋滥。”我不服地辩解道,好在留了一手。
“嗯,说得好,利用宁缺毋滥这个通俗的借口,从而巧妙地避过了颜值这个关键的因素。”不凡不依不饶地挖苦道。
“我长得有这么挫吗?”人生第一次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长相来。
“没有啊,挺顺眼的呀。”
“就是嘛。”这句话让我松了口气。
“跟演疯狂的赛车的黄渤一样顺眼。”这句话给我造成了一万点的真实伤害。
“额,哈哈。”打了个哈哈掩饰了一下我的尴尬,迅速转移话题:“对了,你刚才是怎么出现的,我好像没看见你过来。”
“从树上跳下来的。”她笑着抬起手往上指了指。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抬头看看了我头顶上树的枝干,最低的枝干也有五六米高,从上面跳下来的?
“什么?”我发出一声疑问。
“当一个人吸足憋住一口气,他在空气中的浮力就会增加,张开四肢,伸长脖子,平铺着身子,这样从高处跳下来所受到的空气阻力就会变大,下降的速度就会减慢。”不凡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解释道。
我看了看她,又抬头看了看树,脑子里逻辑思维一片混乱:“然后呢?”
“也就是说,如果哪天你从树上摔下来了,用我说的这个法子,会摔的轻一点。”不凡得意洋洋地说道。
“呵呵,你说话还真有意思。”这么萌,太犯规了。
“你也挺有意思的嘛,金面东让你出来卖饮料,你跑到这里来偷懒,要是被他知道了,你要被骂死。”
“怕什么,大不了…额,不怕不怕,我又不傻,你看外面这么大的太阳,万一中暑了怎么办。”我本来准备说大不了不干了,但现在又不想辞了。
“嗯,这个理由好。”
“你也别说我,大家彼此彼此,你来这边干嘛来了,还不是偷懒?”
“我来赏日的。”她用平直着手放在眼睛上方,摆了一个赏日的姿势。
“你这个理由更好。”我笑着打趣道:“诶,昨天你那招偷鸡的手法挺熟练的嘛,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啊?”说完坏笑着看着她。
“那不叫偷好不好,这是在工作中寻找乐趣,劳逸结合,夫子曾经曰过:酒肉穿肠过,我佛留心头。”
“扯蛋,哪个夫子说过,马夫还是船夫?还有,夫子怎么会信佛?”
“杨~夫~子。”她用大拇指戳了戳自己。
“人才啊,我已经很久没见人能胡说八道的这么清新脱俗了。”
“过奖过奖,嘿,你看,我的眼睛漂亮吗?”她一下子突然凑过来,脸几乎都要贴着我的脸了,一双大眼睛就在我的眼前,可以清晰地看见每一根弯弯的睫毛。
“嗯?”她突然靠这么近让我紧张地呼吸不过来,本能地往后退开了些,看见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柔和而又动人,她的眼神好像一束笼罩在我身上的白光,让人心神荡漾而后又变得安详,真个人都变得迷迷糊糊的。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高大的树木被交错的枝叶遮挡着看不到顶,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照射下来,心下一片空明。
“跟美女聊天就这么累吗?”不凡的声音把我的意识又拽了回来,渐渐有了思路。
“哎呀,”我挣扎着坐起来,感觉全身很轻松,没有平时午睡醒那种沉重的感觉,只是略微有点迷茫,“不好意思,我怎么睡着了。”
这时我看见不凡正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被她瞧得有点不好意思,轻声咳嗽了一下。
“你知道吗,你跟我一个朋友很像。”不凡仍然笑眯眯的看着我。
“额,你的意思是你朋友长跟我一样帅么?”
“他是全世界最帅的人。”她转过头眼睛注视着远方,像是在回忆。
“这是对我的夸奖吗?”心里隐隐觉得她还是在开玩笑。
“呵呵,他以前也这样回答过我,然后他死了。”
“这是个玩笑?”
“不是啊。”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