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去。”郑宣和权衡再三后唯唯诺诺的对萧辰越说道:“奴才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郑宣和是贴身伺候萧定江几十年的奴才,如果他有什么事,肯定也是关于那个太上皇的。萧辰越只一个眼神,就让郑宣和自己掂量。
“那日忠烈亲王妃觐见皇上,也就是如今的太上皇的时候,奴才就在殿外。这些年太上皇的生活都是奴才再打理,宫内的用度物料也都是奴才在清点。亲王妃走后,奴才清点过东西,发现少的是三份玉轴。此事可大可小,皇上可要留个心才是。”
“也就是说那个女人和老不死的还留了后手。混账,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朕?”果然不是自己的人,就不该留着这个老太监。
“皇上,奴才冤枉。只因为这些日子藩王和各国使臣都在烨城,皇上的升职封赏时不时都有,奴才怕出错,仔细的核对再三才敢肯定少的是三份玉轴。此事事关重大,望皇上明鉴。”
“哼。朕一个字都不信。”萧辰越狠厉的看着郑宣和,圣旨卷轴是何等尊贵的东西,比金银财宝更尊贵。他郑宣和要是出错,还能在萧定江身边待这么多年?
真当萧辰越是三岁孩童吗?
不过萧辰越毕竟是还没有登基,他可不想背负弑父的罪名,也不想眼下再出什么乱子让人看笑话。叮嘱郑宣和几句,让他摆正自己的位置就让他下去了。
命顾庆川带领禁军前去截击荣王一行人。
“朕知道定远侯府和亲王妃有点儿交情,可朕是不会让她平平安安到白州的。此番你是有半点变节的意思,朕要是没看到萧辰卫和傅云萝的尸首,定远侯府就要给你陪葬了。”
顾庆川已然成熟许多,铿锵有力的低下头回答:“臣领命。”
早在太上皇生病之出顾东升就说过要变天了,而且定远侯府的日子恐怕会越来越难过。他是众人宠爱长大的小世子,是名扬天下的小侯爷。可不知不觉中似乎一切都变了。勇猛无敌的父亲吃了败仗,远嫁的姐姐一会儿是军妓,一会儿是厉王府的客人,一会儿又变成了齐国的金城公主。他很茫然,而顾东升也只能哀叹的期望他慢慢能够明白这个世界。
成长,是需要代价的。
领命之初,顾庆川心里就在打鼓,荣王骁勇善战。大家都是安排的轻骑兵,而荣王早出发两天,按照路程恐怕很难追上。可斥候说发现敌军踪迹的时候,顾庆川还是有一点儿高兴的。
尽管和傅云萝开战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可一边是亲姐姐、父亲和定远侯府上下几百口人,一边是近似亲姐姐的人。
顾庆川只能在心里期望,期望傅云萝能够原谅他。
萧辰卫得知带兵之人是顾庆川的时候,派了长孙晨羽护送柳七前来谈判。他们都是忠烈亲王府的人,眼下更适合和顾庆川说话。荣王府和定远侯府的交情,恐怕并没有大家谈论的那么深厚。毕竟当初顾东升支持的是萧辰锦,就凭这一点大家就要相互提防,乃至于根本就没什么交情可言了。
“小侯爷,别来无恙。”柳七端端正正的站在路口,笑的清风淡雅的似乎是来叙旧的。
“是云萝姐姐派你来的?”顾庆川直接问道。